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波,就這樣被周陌用極其冷靜的態度、精準的語和對場合規則的深刻理解輕易化解。麗莎長長地舒了口氣,看向周陌的眼神里充滿了傾慕和后怕,挽著他的手臂更緊了。老約翰也對周陌投去愈發贊賞的目光,心中對這個年輕人的評價又提升了一個等級,覺得他不僅眼光獨到,手段更是老辣沉穩。
周陌則仿佛只是隨手拍掉了一只嗡嗡叫的蒼蠅,臉上恢復了一貫的平靜,繼續與剛才被打斷的銀行家交談,話題seamlessly轉回了遠東市場的投資機會上。然而,在他深邃的眼眸底部,一絲冷厲的光芒一閃而逝。他已經將“克薩斯雅利安兄弟會”和“比利·威爾遜”這個名字牢牢刻在了心里。他深知,這種信奉極端主義的渣滓就像暗處的毒蛇,雖然暫時被聲勢震懾,但絕不會輕易罷休,很可能還在暗中伺機等待著發出致命一擊。
……
與此同時的幾天后,地球的另一端,香港啟德機場。夜色中的機場依舊繁忙,跑道上飛機的起降燈如同閃爍的星辰。
陳志遠、趙鐵柱、秀芹以及剛剛完成匯合與短暫休整的李衛國(汽車兵王)、劉福貴(炊事兵王)一行五人,正站在國際出發大廳等候著他們的航班。他們剛剛通過了嚴格的海關檢查和安檢程序。
趙鐵柱依舊穿著那身在國內買的、似乎總也撐不太起來的西裝,但精神頭十足,像一尊鐵塔般護在有些緊張的秀芹身邊。秀芹第一次出遠門,更是第一次坐飛機,眼前現代化機場的明亮燈光、熙熙攘攘的不同膚色人群、以及廣播里聽不懂的粵語和英語,都讓她感到目眩神迷和不知所措,只能緊緊抓著趙鐵柱結實的胳膊,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李衛國和劉福貴則換上了華潤方面為他們準備的嶄新便裝——普通的夾克和長褲,雖然試圖融入環境,但他們筆挺的腰板、銳利如鷹隼般時刻掃視四周的眼神、以及那經過千錘百煉的沉穩氣質,依然與普通旅客有著微妙的區別。他們內心既充滿了對即將執行的神秘海外任務的期待與忠誠,也夾雜著一絲對未知環境的天然警惕。
作為領隊的陳志遠,神情最為沉穩。他身邊還放著一個看起來異常沉重、用特殊木框和防震泡沫嚴密包裹的超大號行李箱,辦理了超規行李托運。這是出發前,香港華潤的隆地馬總親自帶人送到他住處的一份特殊“禮物”。
“志遠同志,”馬總當時神情異常鄭重,屏退了左右,“這是國內幾位首長的一片心意,特意囑咐一定要安全送到周陌同志手中的。里面是一套明晚期的金絲楠木家具,包含一張畫案、一對四出頭官帽椅還有一件欞格書柜。都是有些年頭的老物件了,保存得極好,材質、工藝都是一流,寓意更是深遠——寓意著根基沉穩、事業有成、文武兼修。首長們希望周陌同志在海外能不忘初心,大展宏圖。為了把這幾件大寶貝安全穩妥地運出來,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輾轉了好幾條線路,你們一路上務必小心再小心。”
陳志遠深知這份禮物的分量遠超其物質價值,它更代表著一種來自遙遠祖國的、沉甸甸的認可和殷切的期許。
“各位旅客請注意,前往美國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的泛美航空pa102航班,現在開始登機…”廣播里傳來了登機通知,清晰的中英文播報在大廳回蕩。
陳志遠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身邊的四位同伴(包括秀芹),聲音沉穩有力:“最后檢查一下隨身物品和證件。準備好了嗎?我們出發。”
趙鐵柱用力點頭,聲音洪亮:“早就準備好了!老板肯定都等急了!”李衛國和劉福貴也下意識地挺直身體,沉聲應道:“時刻準備著!”秀芹則小聲囁嚅道:“俺…俺這心還是跳得厲害…”趙鐵柱聞,放柔了聲音,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別怕,秀芹。就跟緊俺和陳哥,啥事都有俺們呢!就當是…坐個高高的、會飛的大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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