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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寒假蟄伏

    1982年1月12日,清晨六點,整個紐約城還沉浸在冬日的沉睡之中,天際線被破曉前的黑暗籠罩著,唯有寥寥幾盞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周陌卻已悄然來到公寓天臺,這里積著厚厚的雪,一片銀白。

    他盤膝坐在雪地中央,身著一件單薄的黑綢練功服,在這冰天雪地中顯得格外突兀。寒風如刀般呼嘯而過,割在臉上生疼,可周陌卻仿若未覺。他的皮膚表面蒸騰著淡淡的白霧,那些飄落的雪花還未觸及他的身體便已悄然融化,仿佛他的身體周圍存在著一層無形的溫暖屏障。

    此刻,周陌正在運轉龜息訣·冬藏篇。他的呼吸綿長如絲,均勻而緩慢,每一次吸氣仿佛都要將天地間的靈氣納入體內,每一次呼氣則像是把身體內的濁氣盡數排出。隨著呼吸的節奏,他的心跳逐漸降至每分鐘30次,血液流速也隨之減緩,新陳代謝進入近乎休眠的狀態。這是疲門秘傳的深層修復法,專門用于修復他這半年來因高強度訓練而積累下的暗傷。

    -右肩關節磨損,這是長時間進行狙擊訓練留下的后遺癥。在一次次扣動扳機的瞬間,強大的后坐力不斷沖擊著肩關節,日積月累,導致關節處的軟骨和肌肉組織受到了損傷。

    -腰椎輕微錯位,源自一次從六樓攀爬下落時所承受的巨大沖擊。當時,他憑借著高超的身手和頑強的意志完成了任務,但身體卻默默承受了這一切,腰椎因此出現了細微的錯位,雖然平時并不影響行動,但卻如同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發更大的問題。

    -左手小指肌腱炎,是在近身格斗中反復挫傷的結果。在與敵人近身搏斗時,每一次出拳、格擋,都可能讓小指受到傷害,久而久之,肌腱處便出現了炎癥,時常傳來隱隱的疼痛。

    時間在靜謐中緩緩流逝,三十分鐘后,周陌緩緩睜開雙眼,眼神中透著深邃與清明。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那團白霧在冷空氣中迅速凝結成箭形,向著前方射出兩米遠才緩緩消散。他輕輕活動了下肩膀,關節處發出輕微的咔嗒聲,然而,往日的痛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哥!早餐好了!”小雨清脆的聲音從樓下傳來,打破了天臺的寧靜。

    周陌輕輕收功起身,他腳下的積雪上只留下兩個不足半寸深的腳印,仿佛他的身體輕盈得如同雪花。這正是疲門輕身術已初見成效的證明,讓他在行動時更加敏捷、無聲。

    哥倫比亞大學圖書館內,期末考結束后的輕松氛圍如同輕柔的微風,彌漫在每一個角落。學生們或是三兩成群地討論著假期計劃,或是慵懶地靠在書架旁閱讀著感興趣的書籍。

    “周,寒假真不去阿斯彭滑雪?”金發碧眼的德州女孩麗莎,身姿婀娜地倚在書架旁,她穿著一條牛仔短裙,修長的雙腿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吸引了不少男同學偷偷投來的目光。

    周陌正專注地合上《高級金融衍生品》教材,聽到麗莎的話,他抬起頭,平靜地回答道:“要陪妹妹。”

    “帶她一起嘛!”麗莎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她微微湊近周陌,身上的香水味也隨之撲面而來,“我家在雪場有木屋,熱可可管夠。我弟弟也去,他們可以玩桌游。”

    “她怕冷。”周陌不動聲色地后仰半寸,恰到好處地避開了對方快要碰到他肩膀的卷發。他的動作看似隨意,卻巧妙地保持了與麗莎之間的距離。

    麗莎微微噘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落,但很快又恢復了熱情:“那至少參加跨年派對?我爸很想見見‘華爾街新星’。”她故意加重了最后四個字,顯然她已經聽說了周陌在華爾街的“投資神話”,對他充滿了好奇與傾慕。

    “恐怕要辜負令尊美意。”周陌從容地起身,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書本,“我答應妹妹教她滑冰。”

    說完,周陌便向著圖書館門口走去。在他離開時,余光瞥見麗莎憤憤地跺腳,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這已經是本周第五個“偶遇”他的富家女了。在周陌看來,爵門觀察:當獵物主動靠近時,陷阱已經生效。

    德崇證券交易大廳內,一如既往地充滿了緊張而忙碌的氛圍。電子屏幕上閃爍著各種股票的實時行情,交易員們對著電話大聲喊單,鍵盤敲擊聲和人們的交談聲交織在一起。

    周陌正在有條不紊地清空個人儲物柜,將一些不再需要的文件和物品整理出來。羅斯手里晃著香檳杯,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過來。

    “真不留點紀念?”羅斯笑著說道,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調侃,“米爾肯先生說你的模型幫我們賺了800萬。”

    周陌一邊將文件塞進碎紙機,一邊平靜地回答:“學術需要,下學期轉攻數學模型。”

    “見鬼的學術!”羅斯壓低聲音,湊近周陌,神秘兮兮地說道,“所羅門兄弟開出年薪百萬挖你,知道嗎?”

    “目前只想完成學業。”周陌依舊神色淡定,不為所動。他深知,在華爾街這個充滿誘惑與陷阱的地方,不能被眼前的利益沖昏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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