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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6章 我見證他撕裂冰冷的死霧只身穿行·過去

    “當眾多靈魂無處安息時,冥河潮汐便會涌上大地,塞納托斯會掌船前來,接引它們去往來世。”

    顏色灰暗的冬雪如鵝毛般落下,祭司將自己老邁的身體裹在黑袍之中,但她未曾停止向“人們”宣講死亡的公平與仁慈,即使那蔓延開來的冰冷死霧正不斷奪去人們的生命。

    神殿中的人們因這鉛灰色的雪霧病倒,又在病痛的折磨中枯萎,衰老,這是一座高山之上的干癟城邦,這里有著正在遭受痛苦而無法安息的靈魂。

    “年輕人啊,我自呼嚎的北風中聽聞過你的名字,你為那巖脊上的城邦筑起城墻,又在那漆黑的滿溢之杯旁徘徊,駐足,引導著迷途的旅者,點燃他們對光明本能的向往,我雖不知道你要去往哪里,但死亡定會予你祝福。”

    祭司慢慢的走過墓園中聳立的墓碑,她似乎已經太過老邁,所以,就連走路都輕飄飄的,腳步像是落不到實處一樣,連帶那顏色暗淡的雪花都可以輕易的穿過她的披風。

    這里,很高,山霧彌漫,一片死寂,一般的旅人,或者說從黑潮中幸運的活下來的幸存者們,都會選擇遠遠繞過這座彌散著灰霧的死氣沉沉的山脈。

    畢竟連上山的路都已經被大雪封鎖,年久失修的臺階斷斷續續,但白厄不在乎這些,他實在是太想快點翻越這座山脈。

    更何況,他遠遠的看到了山間跳躍著的生靈,那是一小群身形漂亮的,一看就很好吃的鹿,但當他拎著沃蘭斯爬到山頂的時候,卻只看到了一位年邁的祭司。

    “啊,您好,”白發男性的笑容就猶如那溫暖的朝陽,給這片凝固在絕望灰霧中的凍土帶來了不一樣的色彩,他安撫的輕拍手邊的小箱子,然后才禮貌的張口向死亡的祭司發問,“請問,去懸鋒城的話,是要往這邊走嗎?”

    離開了那片漆黑的骸骨之海后,白厄帶著沃蘭斯繼續向懸鋒城進發,他知曉了懸鋒孤軍的存在,并仰慕著這支軍隊的領袖。

    這一路上,因黑潮的侵蝕而墮落為怪物的生命越發多了起來,白厄早已身經百戰,砍廢了不知道多少柄長劍。

    白厄又長高了,身上的肌肉也變得更結實,顯然他已經算是一個合格的戰士,至少身型較為纖細的沃蘭斯早就已經抱不動他了。

    于是,在臨時搭建起的庇護所里,這個某些行為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的高大少年小心翼翼的趴在沃蘭斯的膝上,生怕自己太重,壓壞了身型纖瘦的旅伴。

    白發的少年這樣說:“沃蘭斯,我想去見見他,看看他究竟是如何強大,才能率領這樣一支聲名遠揚的軍隊抗擊黑潮,給無數生者帶來希望。”

    “看你這樣子,你們應該會相處的很好,”沃蘭斯輕輕的用手指梳理著白厄微長的頭發,“聽傳聞描述,那位懸鋒的王子,孤軍的將領,大抵上……”

    “應該是個很心軟的人,”白厄打斷了沃蘭斯的話,他抱著沃蘭斯的腰,把臉埋到了沃蘭斯的小腹上,“沃蘭斯,為什么你的身體這么涼?

    你真的不冷嗎?”

    “不冷,”沃蘭斯倒是不在意白厄在自己面前搶話說,看到白厄如此有活力的樣子,祂臉上的四只粉瞳都笑瞇了起來,“因為我一直在你身邊,而你的體溫總是很暖。”

    白厄有些不好意思,他快速的從沃蘭斯腿上爬起來,搓了搓自己微紅的臉頰跑去旁邊的小箱子里翻找地圖。

    沃蘭斯的小箱子很好用,白厄皮甲,重劍,各種生活用品,零食,蜜餅,都被沃蘭斯收進了小箱子里,當然還有蘋果,來自哀麗秘榭的蘋果。

    白厄雙手拿著地圖,叼著蘋果向沃蘭斯坐著的地方走過來,中途還差點被厚厚的絨毯絆了一跤。

    好在他及時用腰腹的力量扭轉了自己的動作,剛剛好的挨著沃蘭斯的小腿坐在了地上,還順手把另一只蘋果塞到了沃蘭斯手里。

    白發藍眼睛的大男孩抬頭沖滿臉不贊同的沃蘭斯嘿嘿笑了兩聲,引得沃蘭斯無奈的揉亂了他的短發。

    雖然白厄已經長得比祂高了,但從行為上看,果然還是個孩子呢。

    “我們接下來,只需要穿過那片山脈,”白厄抬手指向前方灰霧繚繞的荒山,叼著蘋果口齒不清的說,“就可以到達懸鋒孤軍巡戰的邊界線了。”

    “嗯,你準備抄近路過去嗎?”沃蘭斯看著白厄在地圖上各種比量,連咬在嘴里的蘋果都忘了吃,“我看得到,那座山脈里只有死亡。”

    “可我看到鹿了誒,”白厄咔嚓一口咬掉在嘴里含了半天的果肉,“沃蘭斯,我想吃蜂蜜烙餅了,配熏鹿肉和橄欖汁那種。”

    還是一個清晨,白厄在解決完簡單的早餐后,他看著山巔上透過神殿照射過來的淺淡的金色晨光呼出白氣,然后他轉過頭,看著還有些困倦的沃蘭斯打開了那只小箱子。

    “沃蘭斯,進來,”高大的少年在沃蘭斯略顯無語的表情中這樣說著,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用詞有點像是在指使小狗,“爬個山而已,你在箱子里繼續睡就好。”

    于是,在上山的路途中,白厄拎著沃蘭斯的小箱子戰斗,現在,他已經能單手扛起重劍,也能獨自解決路上遭遇的,被死霧扭曲的骸骨野獸。

    他湛藍色的雙瞳能極其準確的幫他判斷方向,即使在能見度極低的灰霧中,也能憑借對地形的觀察和一種近乎本能的直覺前行。

    然后,他們就遇到了那位年老的祭司,那是死霧中的幻影,幽紫的忘語蝶在她身旁翩翩飛舞。

    “我們得繼續走了,沃蘭斯。”白厄對箱子里的少年形態沃蘭斯說,聲音沉穩,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他仔細地將小箱子背帶在自己胸前束緊,確保它穩穩當當,保證沃蘭斯不會受到顛簸。

    這個動作充滿了保護的意味,不再是沃蘭斯保護他,而是他保護著這個容納了重要伙伴的方寸之地。

    祭司的身影在風雪中越發淡薄,-->>如同即將消散的嘆息,她的聲音飄渺不定,一遍又一遍的訴說著:“前路……只有死亡……”

    “我知道,謝謝您。”白厄點點頭,臉上沒有恐懼,只有一種洞悉事實后的平靜,他緊了緊背帶,目光投向祭司所指的,更陡峭險峻的山脊方向。

    那里灰霧濃得如同凝固的裹尸布,正是上山前他曾看到鹿影的方向,也是通往懸鋒孤軍巡防區域的最短路徑。

    他沒有猶豫,轉身邁步,踏入了那片連風雪都似乎被凍結的濃稠死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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