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與桑博和黑天鵝隔了兩條街的地方,沖動入夢的艾維利塔卻在面對一個巨大的難題,他面前確實站著一位‘桑博’,但令他感到熟悉的氣息卻在更遠的地方。
難道是做夢導致思維劈叉了?
艾維利塔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在頭上信息素導管形成的小白蛇表達了些許抗議之后他才收手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假面愚者。
是的,艾維利塔只在這個人身上嗅到了歡愉的氣息,既然已經確定了桑博就在附近,那么他不介意在抓到桑博前解決一個小點心。
“你不是他,桑博在哪?”艾維利塔手上拿著鎢金凝成的長槍指向‘桑博’的鼻尖,“回答,假面愚者。”
“啊喲~我親愛的艾利呀,我怎么沒想到你還能這么敏感呢~在床……”桑博輕巧的一個旋身就避開了艾維利塔刺過來的長槍,甚至還有時間把話說完,“上的時候,你可從沒這樣過啊~”
“假面愚者!”
‘桑博’滿意的誒了一聲,只見他在被鎢金打壞的墻壁上靈巧的跳著沒有規律的舞步,并在艾維利塔停下來后原地單腳轉了好幾圈才夸張的表演了一個謝幕禮。
“繁育第五令使,毀滅手下對歡愉特攻的兵器,”花火不知道自己為啥一點都沒在怕的,但是好刺激啊,這樣繼續玩下去,一定能收獲很多快樂吧,“竟然跟假面愚者廝混在一起,哈哈哈哈。”
“真是的,花火竟然輸給了繁育令使,你們簡直要比我還歡愉!”
伴隨著少女重疊在一起的笑聲,無數類似桑博本人的氣息和身形出現在艾維利塔周圍。
而艾維利塔的視力不好,在憶質中,味道的傳播驅于人們的想象力,這導致祂無從通過嗅覺的輔助辨別自己熟悉氣息的來源。
祂粉白色的信息素導管都凝成一條又一條的白蛇,但白蛇口中吐出的蛇信子根本無法判斷這在他周身漫溢著的信息素都來自何方。
就像是有人故意在祂身邊撒了一整瓶氣味濃郁的香水,簡單來說就是,艾維利塔現在已經成了完全無法適應憶質的目盲眼瞎的殘疾人,天缺者。
而花火在祂周圍時不時扯扯祂的頭發,或者拍拍祂的肩膀,整個人笑嘻嘻的玩的不亦樂乎,但令她奇怪的是,這位繁育令使未免也太能忍受這種玩鬧了。
一般人都應該生氣的呀?
雖然艾維利塔因找不到桑博而略顯焦慮,但祂不是一個會輕易就被激怒的人,祂深知自己通過電視進入匹諾康尼的行為已經很沖動了。
為了避免給黃金的時刻造成太大的影響,祂將鎢金收進了手心里,繁育令使們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機會能幫助父親撬動命運。
艾維利塔絕對不會允許,也絕對不能讓這次的計劃因為祂自己的私欲而失敗,父親和那些愛祂們的星神們,都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
殺意彌漫開來,艾維利塔自誕生起不知道泯滅了多少假面愚者身上的歡愉,祂很熟悉歡愉的力量,自然也通曉愚者們常用的手段。
如果遇到一位擅長動用氣息遮蔽的手段玩弄一切的假面愚者,那么這位假面愚者大多數時候都沒有或缺少直面殺意的能力。
所以,在艾維利塔濃濃殺意中暴露出來的沒有被殺意侵染的空缺,就一定是假面愚者的位置:“如此就能……抓住你了!”
“啊——!”花火尖叫著從入夢池里醒來,然后開始哈哈大笑,“好厲害啊繁育令使,不過,這可是匹諾康尼,眾所周知,在夢中就算被人錘死也只是會在現實中醒來呢~”
“不過這個地方……”花火看著周圍仍舊漂浮在空氣中的桌子椅子擺件甚至原本掛在墻上的畫像,“真有意思,夢境不是夢境,現實不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