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就只好等祂再做一個咯,畢竟,蠹星系是高能量星系,星神在這里都可以隨意走動而不傷花草,一個簡單的容器還承受不住高強度的能源侵蝕。
蟲母離開了那片祂經常停留的草地,向著蠹星的另一端穿梭而去,因為蠹星沒有自傳能力,所以它的反面終日嚴寒。
蠹星群蟲的軍團就是在此打磨意志,磨練軀體,為了未來宇宙級別的生命存續之戰做著準備。
當然,這里也為那些不愿意輕易露面的星神準備了茶桌,甘洌的寒泉從地面涌出,蟲母挑了兩塊凍成冰的不同顏色的蟲蜜放進了水晶雕刻而成的酒樽里。
“浮黎,好久不見,”隨著寒泉被蟲母引動,流進精致的酒樽,一道霜結般的身影出現在冰冷的石材所鑄就的茶桌邊緣,“你還是同以前一樣,那么喜歡冬天。”
“歐西德·曼提斯,在我的記憶里,我們距離上一次見面僅僅只過了不到一個系統時。”
浮黎拿起酒樽將浸泡了蟲蜜的泉水一飲而盡,祂剛剛從黑塔空間站收回視線,純美之子的戴冠之時可是非常值得記錄下來的。
繁育,確實撬動了這片寰宇的命運,從此之后,再沒有星神可以準確的像預見寰宇蝗災一樣預判宇宙的未來了。
以后,所有生命所作出的任何選擇都有可能影響這片寰宇的最終命運,這意味著,祂又多了很多可以記錄的東西。
“你這次來,難不成只是要給我送記錄了哈尼雅戴冠時候的光錐的?”蟲母見浮黎只是略有些煩躁的一杯一杯的喝水,也并沒有絲毫要拿出光錐的意思。
但浮黎卻搖了搖頭,反而拿出了一部錄像機,祂看蟲母疑惑的樣子,還是動用力量將手中的物品外形變換成了光錐。
“這是我們的約定,在你確確實實的撬動了命運之后,我才會出現在這里,將你封存在我這里的記憶交還于你。”
蟲母伸手接過了那張冰涼的光錐,浩瀚的記憶涌入腦海,那是祂在上一代蟲母生命耗盡之時所經歷的最后的交談和托付。
在浮黎喝下第8杯蟲蜜水之后,蟲母向浮黎道謝,而記憶星神的身影就隨著風雪這么散去了。
蟲母起身走到寒泉形成的巨大湖泊旁縱身一躍,淺淺的水花令這片凍湖掀起了一點波瀾,而岸邊已經沒有了蟲母的身影。
而在凍湖下方的地下溶洞內,蟲母正嘗試融化著一塊巨大的六相冰,這塊冰如此厚重,就連光照在其上形成的光譜都無法穿透冰層,看到里面的存在。
「塔伊茲育羅斯,誕育于母親死后的尸體,鞘翅目最后的孑遺,我的……幼弟,」蟲母看著堅冰融化后露出的年輕面容,伸手撫摸著那人眼角下的心形蟲紋,「親王,你已經睡的太久,該醒來了。」
「啊,我的公主,」塔伊茲育羅斯睜開了自己那雙帶著迷幻色彩的粉瞳,祂握住蟲母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你終于決定要吃掉我,然后孕育鞘翅目的子嗣了嗎?」
「公主,你把我的精囊留下來,我們先生個十萬只跟你一模一樣的好不好?然后再生十萬只跟我一模一樣的好不唔!唔唔唔!」
蟲母臉上柔和的表情一收,原本那只縱容塔伊茲育羅斯在蹭來蹭去的手一下子就捏住了幼弟的臉蛋,伴隨著鞘翅目王蟲唔唔唔的喊痛聲,蟲母被氣的發笑:
「剛醒就想得這么美啊,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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