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行走于存護命途上的繁育第二令使,算是被存護星神克里珀派遣到星際和平公司限制市場開拓部過度擴張的,祂的子嗣吧。”
托帕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信息量太大了,接連涉及到了兩位偉大的存在,在此之前,她從來都不知道,被存護星神討伐過的繁育星神,竟然還能給克里珀,生,生了個……
不是,這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繁育和存護雖然不是完全敵對,但至少也是明面上的不和吧,不然蠹星系為什么要霸占著全宇宙百分之八十的能源不放手呢?
等等,之前星際和平公司輸掉的能源戰,是不是在邊星貿易戰爭侵擾到非基因寄生蟲群之外的蠹星群蟲正常的物資運輸路線后才掀起的?
這么說來,那個每次在公司做了虧心事之后都會有義士轟開公司總部大門,進去把公司所有高層揍一頓的……不會就是這位吧?
不對吧,畢亞斯先生長相如此溫柔,怎么會是那種一不合就打架,還熱衷于拳拳到肉的往人臉上揍的那種人啊。
“托帕?托帕小姐?”畢亞斯看屏幕對面的年輕女孩沒有反應,又轉向另一位看似絲毫沒有被巨大信息量暴擊到的男性,“砂金,小砂金?嗯……茨岡尼亞的埃維金幼崽?”
“嗯,嗯?哦,啊,呃……嗯,咳!”砂金原本仰頦瞪著天花板,連自己帽子掉了都不知道,在畢亞斯叫他后,他才手忙腳亂的整理自己被沖擊到凌亂不已的心態。
“怎么了,畢亞斯先生?”
“沒事,就是覺得你倆愣住的時候還挺可愛的。”畢亞斯向著屏幕前的托帕伸出手,這只包裹著蛛絲的手奇異的穿過了屏幕,敲了托帕一個腦瓜崩。
“哎喲,”托帕這才反應過來,再思考一會恐怕就要大腦過載了,不過她正好也有問題要問,“畢亞斯先生,所以這次雅利洛vi的案子,是您插手了嗎?”
“是的,托帕小姐,”砂金這才注意到,畢亞斯對他和托帕的稱呼是不一樣的,似乎,這位先生更看好他而不是托帕一樣,“不光是我插手,繁育一脈都決定參與進來。”
“是因為星穹列車嗎?”
“不完全是,”畢亞斯耐心的跟這位即將得到自己降職消息的年輕女性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為,上層人士落下的一顆棋子,剛好碰了你一下,僅此而已。”
托帕低頭沉思,無論戰略投資部與市場開拓部如何敵對,他們都是隸屬公司的同級部門,面對外敵的時候永遠都會處于統一立場,但這位大人物的立場好像跟公司相悖。
“畢亞斯先生,我這個問題可能會很冒犯,但我還是要問,”托帕最終還是決定搞清楚所謂的立場問題,“如果蠹星和公司看上了同一個項目,您會站在誰那邊?”
砂金一臉驚悚的看著問出這個問題的托帕,這簡直就是在質問畢亞斯為何不站在公司這邊,托帕什么時候這么勇了?
“畢亞斯先生,我的母星自從接受公司的資助后與星際接軌,”托帕的情緒其實很穩定,她問出這個問題并沒有砂金想象的那么沖動,“我家鄉的人們再也不用在污水,酸雨和塵霾下茍延殘喘。”
“公司其實做到了很多,而我能為雅利洛vi帶來更完善的改造計劃……”
“托帕,公司沒有你想的那么好……!”砂金剛想打斷托帕的話就被畢亞斯看過來的粉瞳噤聲了,這位顧問似乎很滿意托帕的反應。
祂扶了一下頭發上別著的一朵潔白的七瓣花,這是蠹星上最常見的生命:“托帕小姐,我們先不談論你的母星,就雅利洛vi來說,它并不像你的母星一樣已經走投無路。”
“生命之所以踏上旅程,就是因為他們的未來有很多不曾被人知曉的發展方向,而雅利洛vi上的人民,還有很多種選擇。”
“可是!”
畢亞斯將一根手指豎在自己微笑著的薄唇前:“如果你仍舊相信自己的故事能夠打動那位堅定的大守護者的話,不妨去試一試吧。”
而此時,勇氣與反抗強權的小火苗已經在布洛妮婭的眼中熊熊燃燒,貝洛伯格的人民所擁有的很少,而這僅剩的,最珍貴的自由,他們不能放棄。
“所以,我們要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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