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做了很多事情才讓你活到現在,小子。”
在卡芙卡和刃先后離開后,穹雖然面上不顯,但心里一邊為刃的話感到竊喜,卻又為卡芙卡感到心疼。
穹很清楚,做任何事都是需要代價的,更何況,刃所提到的卡芙卡和艾利歐所做的交易,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自穹與卡芙卡相遇之時,他們就成為了彼此的命運,而刃之所以跟他提起這些難不成是在點他嗎?
哇,原來這個陰沉沉的,呃,大叔,這么有同伴愛啊,果然,米蒂洛說的沒錯,刃是個溫柔的好孩……啊呸,好人。
穹暗自吐了吐舌頭,他還是不太習慣米蒂洛跟其他人的年齡差,明明狐人也長了一張及其年輕的臉,甚至,他還覺得這位繁育令使的臉頰旁帶著點嬰兒肥呢。
好想上手揉一下,唔,到時候問米蒂洛關于星核獵手的事時再說吧,卡芙卡說的每一句話都真假摻半,還是繁育令使們更坦誠一些。
嘿嘿,媽媽好愛我啊!
突然,穹的手機嗡嗡作響,是三月七看他這么晚還沒回列車也沒回消息而發過來的催促消息,穹看著刃剛剛離去的地方,好像是鱗淵境。
要不明天去看看吧,也不知道這樣的人自覺有所虧欠的究竟是誰。
隨著一顆奔逃的彗星與兩顆尋著仇焰而來的流星相撞,仙舟上的一切災難皆已告一段落,因著景元一直在養傷,眾人決定還是要在離開前關心一下這位盟友。
結果,當他們到達神策府的時候,卻只得到了符玄暫代將軍職責的消息,看樣子,景元的傷確實難以療愈啊。
“…我怕是習慣不了,”略顯疲憊的聲音伴隨著步頻略快的腳步,符玄從眾人身后出現,在仔細把每個人都看了一遍之后,她才開口,“哎,能在這見到各位真好。”
“統計傷亡損失,遣人追繳藥王殘黨,向六御說明戰況…怪不得景元說坐這把交椅,如座刀山。”
“但你做的很好,還很享受不是嗎?”米蒂洛坐在旁邊一個書柜的頂端,毛色靚麗的尾巴放松的垂下來,這么一個明顯的人,剛剛竟沒有被任何一人發現。
“狐貍我可沒騙你哦,我是真的覺得你做的很棒。”
符玄一看到米蒂洛就瞬間回想起了自己在處理完一整天的案牘回家后還在鞋柜里,桌子上,毛巾后面,甚至是枕頭底下看到各種錯題匯總的崩潰感。
“將軍的位子關系重大,談何享受?只可說是適應吧,哼。”
符玄閉上眼睛,轉過身去背對著輕巧落地還歪頭看著她的米蒂洛,但過了一會她又悄悄睜開一只眼瞥著狐人抖來抖去的粉色耳朵。
哼,原諒毛絨絨了。
“我看她就是很享受,”三月七跟穹嘀咕起來,“你看,被米蒂洛夸,她看起來超開心的。”
穹默默點頭,但還是向三月七比劃了一個降低音量的手勢,因為這位暫代將軍之職的符太卜的臉已經要紅到baozha了。
瓦爾特·楊覺得自己不轉移話題怕不是就要等符玄情緒失控后收拾好自己才能繼續交談了:“太卜特地請我們來此,不是為了哀嘆的吧?”
“楊叔,原來我們是被邀請來的?”
穹眼里帶著疑惑,他看看一臉原來你不知道的符玄,又看看欲又止的丹恒,隨即他后知后覺的明白了自己現在應該閉嘴,安靜的聽大人們交涉。
他在自己的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然后拽走了一旁撓著頭不好意思的想要繼續提出跟自己同樣的問題的三月七。
看著除丹恒外剩下兩個在這次出發前的談話中完全溜號的孩子,瓦爾特·楊非常想現在就打道回府。
“當然不是!”符玄的聲音把眾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來,“我既暫代將軍一職,自然要以羅浮官方的身份感謝諸位仗義援手。”
“如今事情告一段落,該是開誠布公回饋各位的時候了。”
“哇哦!”三月七一聲贊嘆給符玄嚇的差點控制不住表情,“將軍許諾的好處這就來了嗎來了嗎來了嗎?”
“小三月不要太開心哦,”狐人青年晃晃自己的大尾巴把根本沒聽別人講話的穹逗的跳來跳去,“在明面上能說出口的獎勵都只能是打官腔而已,聽聽就好。”
“不錯,聽聽就好。”
符玄松了一口氣,畢竟她即將說出來的話,聽起來并不那么令人期待,哼,明面上肯定是打官腔,私底下可有她和將軍的小金庫補貼呢。
符玄清了清嗓子:“星穹列車為羅浮出生入死,赤誠可鑒,自即日起,諸位便是羅浮誓助的盟友,在羅浮疆域之上,諸位受到視同聯盟使節最高規格的優待。”
“我謹代表星穹列車感謝太卜。”這是瓦爾特·楊對于兩個勢力之間的結盟作出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