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其實挺好的,是仙舟那些家伙對嵐的命途概念理解的有問題,才不是只有復仇呢。”
這種小孩子一般的抱怨語-->>氣一下子就逗笑了三月七,在穹無奈的目光中,三月七把自己即將脫口而出的:我也見不得別人誤會姬子和楊叔!這句話吞了回去。
姬子嘆了口氣:“有話直說吧,別打機鋒了,卡芙卡。”
“…很簡單,”卡芙卡眨了下眼睛,神情看上去很無辜,“這顆星核跟星核獵手無關,但仙舟已經把罪責按在了星核獵手頭上。”
“我的同伴刃,被云騎軍帶走了,我要把他帶回來,解除這次的星核危機,洗脫我們的嫌疑。”
卡芙卡的投影逐漸開始轉變,一個黑發的男人出現在原地,深藍發黑的長發在腦后挽起,血紅色的瞳孔里映照著彼岸血紅的花海。
米蒂洛頓了一下,就連祂粉色的狐耳和尾巴都沒有繼續搖晃了,之前還沒仔細觀察過,原來刃也是故人之一啊,祂又擔憂的看向客房車廂的方向。
早知道就不去撩那條小青龍了,這可是徹底把狐貍我綁死在了仙舟聯盟啊,我怎么可能放得下你一代又一代的轉世呢。
三月七不滿的叉腰:“與你們無關?誰信啊,哪有這么巧的事,星核剛爆發你就出現了……再說,你和我們又沒什么交情,星核獵手清不清白和咱們有什么關系。”
穹倒是沒這么反感,曾經的他被卡芙卡教的很好,即使那些過去已經被遺忘,但他還記得有時候利益才是左右人選擇的根本原因:“這么做對我們有什么好處?”
“宇宙一大勢力的人情,”卡芙卡毫無保留的回答了穹的問題,哎呀,那冷靜的小眼神,還以為他能忍住呢,“還有,一位繁育令使的心,對吧,小狐貍?”
米蒂洛沒有回答,有蟲族后勤軍團的士兵敲了敲米蒂洛的精神網,看來后勤軍團的速度還可以更快一些。
一聲響指過后,觀景車廂被箱子噼里啪啦的掉落聲填滿了,三十個等人高的箱子豎立在車廂內,眾人只能在兩平方米的范圍內擁擠在一起。
“啊,我忘了這里的空間太小了,對不起!”米蒂洛抱歉的向一半身體陷在水果箱里的卡芙卡看去,好在卡芙卡現在只是個投影。
“原來在繁育令使的認知里,箱子是這么大的嗎?”穹一臉迷茫的看著憑空出現的箱子壘成的木墻,這一個得有多重啊,會不會把車頭壓的直接脫軌啊。
“好了,空間縮小后,人的注意力也更容易集中,”投影卡芙卡一個翻身坐到了箱子上,不出意外的話是銀狼控制的,“現在,讓我們回歸正題。”
“你們當然可以置身事外,趁現在星核還沒污染這片空域,啟動躍遷,你們就可以去下一個世界,但假以時日,這段星軌將再度被阻斷。”
“我可以告訴你們未來會如何,如果你們沒有前往羅浮,星核最終將污染整座仙舟,飛船上大約一半的住民將會喪生……勇敢無畏的開拓者,天行為善的無名客,想來不會坐視不理。”
姬子在卡芙卡說到這里的時候已經知道這次改變目的地的要求星穹列車無法拒絕,但,卡芙卡如此,是否還有別的原因也未可知:“你的那位同伴,叫刃的,也無法幸免,對嗎?”
“這一點嘛,無可奉告,”卡芙卡轉頭看向雙手不停顫抖的米蒂洛,“小狐貍,別掐自己的手了,你的血和這片地毯可不是一個顏色的。”
米蒂洛的手心布滿了指甲的掐痕,有些甚至已經劃破皮肉,溢出了熒藍色的血液:“……抱歉,我會清理干凈的。”
“坐標我已經交給小狐貍了,一切交由你們自己決定,”卡芙卡周身開始閃爍,如同信號即將斷聯一樣,“雖然追求的目標截然不同,但群星的軌道終將彼此交匯,再見。”
隨著投影徹底熄滅,觀景車廂內陷入一片寂靜,姬子看向正在往手上纏繃帶的繁育令使:“米蒂洛,你的目的是丹恒,還是仙舟聯盟?”
“都不是,”繁育令使搖頭否認,除了剛才被卡芙卡點出來眾人才發現祂的一點崩潰之外,現在的米蒂洛又變回了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我,只是為了曾經的一個承諾。”
浩瀚的星河中,群星各自閃耀著,每顆隕石都會經過孤獨的漂流,最后匯聚到一起,或聚或散,或成為新生命的。
“三月,把丹恒找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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