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博的短刀上飄過一道寒光,刀尖抵在艾維利塔的頸窩處,旁邊就是以正常人的標準來看,割斷就會迅速失血的大動脈。
“艾利,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桑博意識到自己可能即將見證一個關于這位繁育令使的大秘密,甚至于說可以當作弱點要挾艾維利塔,但如果這個把柄的獲取方式會傷害到自身,那就得不償失了。
艾維利塔眼周的雨燕紋身展翅欲飛,祂的雙瞳中已經沒有了冷靜,只剩下無窮無盡的殺意,和熯天熾地的欲望。
啪嗒一聲,一滴眼淚砸在桑博臉上,緊接著,隨著他抬眼,他發現艾維利塔竟然在無意識的流淚。
明明祂的殺意未減分毫,帶給桑博的危險感也一直如同刀鋒刺骨般凜冽,但這樣的人,竟然在哭。
“親愛的……”桑博放下短刀伸出手,他先是嘗試觸碰了艾維利塔的鎖骨,在令使些微顫抖的反應中,桑博帶著粗礪皮手套的手緩緩上滑。
指尖滑過艾維利塔的喉結,揉捏著男人被白色長發遮擋著的臉,還有祂臉上濯濯欲泣的血色雨燕。
“小蟲子,讓我看看你的翅翼。”桑博笑的險惡,他現在充滿了期待,期待著為了眼前違背本能而哭泣的令使眼眶通紅逆來順受的哀求。
泛著嫩黃的翠綠色的鞘翅和泛著妃紅色的薄膜樣子的蟲翼穿破艾維利塔的衣服,在桑博的眼中緩緩地展開來。
當桑博的深綠色的瞳孔中初次映照出那紋理清晰可見的蟲翼,他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表的歡欣。
“啊,真美啊——我的艾利。”
那纖薄的翅翼猶如天邊的云彩被細心地勾勒出來,每一道線條都充滿了生命的活力和美感。
桑博知道,繁育令使如果飛起來,普通人就只能聽到祂們以超越光速的振翅速度向前突進而發出的爆鳴。
但他仿佛能聽到那柔嫩的翅翼在微風中輕輕顫動的聲音,那是輕柔而悅耳的樂聲,自繁育喜極而泣的嗚咽聲中涌出。
桑博伸出手,指尖小心翼翼地觸碰著細軟的翅翼,卻又在艾維利塔感到難耐想要收回翅翼的時候狠狠捏住,感受著入手纖薄涼軟的絲錦,桑博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瘋狂。
桑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剛剛他故意忽視了艾維利塔做出的反應,現在艾維利塔的雙手已經緊緊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窒息感一擁而上,讓桑博不得不對自己已經深感不適的身體狀況投放一絲關注:“親愛的,你生氣啦~”
艾維利塔卻無法對這句話作出任何反應,明明這句話聽起來像是桑博在問祂,但卻不需要祂來回答,艾維利塔的疑惑讓他的雙手放松了對桑博的桎梏。
桑博瞬間翻身把艾維利塔壓在身下,但桑博并沒有把身體撐起來形成對繁育令使的絕對壓制。
他貼著艾維利塔呼吸急促的身體,兩人臉貼著臉,呼吸交纏,繁育令使大多單純,各種意義上的單純就意味著有些事祂們雖懂,但完全不懂得如何運作。
“艾利,我親愛的艾利,”桑博摘下手套撫摸著男人泛起潮紅的臉頰,冰涼的手指引得艾維利塔不斷追逐渴求,最后,手指停留在艾維利塔嘴邊,“……好孩子。”
桑博的手指被艾維利塔濕潤而柔軟的舌頭舔的溫熱,艾維利塔急切,難耐但不得章法,桑博的引導恰到好處但卻無法讓祂滿意。
在祂異色的瞳孔中,桑博似乎一直在等待什么,只有先讓桑博滿意,祂才能得到滿足,足夠聰明的艾維利塔幾乎是瞬間就想通了關竅。
“艾利,做好……的準備了嗎?”
桑博的聲音如同地獄中惡魔的低語,纏繞在艾維利塔的耳朵上,那幾個字祂確實沒有聽清,但……妥協也只能是一種萬般無奈之下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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