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名客們則回想起了他們這一路行來,踏出的每一步,做出的每個選擇,竟然都有繁育令使在一邊旁觀記錄甚至是參與。
如果說星核獵手是在引導開拓者們前進方向的幕前黑手,那繁育令使們就是被安排在明面上看似為他們保駕護航,實際上暗戳戳撥動命運的友軍。
當一切塵埃落定,穹在走出匹諾康尼大劇院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句:“我總覺得,咱們好像跟繁育令使們早就認識了。”
“是啊,咱腦子里記得的場景突然多出了很多人,”三月七認真回憶著,但她不得不吐槽一句,“啊,我的照片也變了,真是哪都有祂們啊!”
姬子仔細的想了想:“看來我們之前的記憶被祂們處理過了,不過這樣也沒什么不好。”
“哪有這樣的友軍啊!”三月七氣鼓鼓的,因為她剛剛想起了自己還沒吃到嘴就莫名其妙沒了的丹恒特制果凍,“果然是辛格帶著祂哥哥偷吃的啊,我之前還以為是穹吃的!”
“楊叔,你看三月,”穹一下子躲到正在扶額沉思的瓦爾特·楊身后,“你看她,冤枉我了還要打我,嗚嗚嗚,我好委屈啊。”
“穹,你站住!”三月七立即追上去,舉著手裝作要打穹的樣子,“咱今天就把你說的這事落實了,看招!”
“穹,你這毫無情感波動的臉,實在是不適合模仿繁育第六令使。”
瓦爾特·楊作為被三月七和穹追打玩鬧的柱子,作為跟繁育令使交易的無名客,他無疑能回憶起更多令人心梗的細節。
不愧是繁育令使,面對這種場面,只有祂們的做法能讓人眼前一黑,祂們究竟是怎么想到從所有人的記憶中抹去自己的存在以便命運順利發展的啊。
“丹恒,你還好嗎?”姬子擔心的看向三個孩子里面最沉默成熟的一個,她的視線落在丹恒皺起的眉上。
丹恒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但他還是需要一點時間去消化腦海里一下子多了很多的令人難以喻的東西。
上上上上…上上上輩子的自己竟然會留下不要靠近繁育令使,會變得不幸這種話在龍尊的傳承記憶里?
哦,原來如此,在某位龍尊直到蛻生前才發現,那些向自己告白的非他不可的有情人全都是同一個繁育令使幻化而成的,這真的很難不破防啊。
丹恒都可以想象得出,哈尼雅和畢亞斯“誠意滿滿”的道歉,然后說弟弟還小請您擔待,不要跟小孩子不經意間的玩鬧計較的情景了。
那一代飲月君究竟是什么大冤種啊!
而在遙遠的寰宇中,一個面具球正在哈哈大笑,而且祂似乎還沒意識到危險即將來臨。
“哈哈哈哈,都想起來吧,讓樂子再多一些吧,阿哈好久沒這么開心了哈哈哈哈!”
“……阿哈,好久不見。”
蟲母語中壓抑著怒氣,但祂還是禮貌的選擇先問好,萬一阿哈不是故意的呢?
“誒呀,蟲蟲你來啦,快來看,這回真的有好多樂子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受死吧!”這個穿了一身面具的果然是故意的!
“嗷!蟲蟲你來真的!阿哈不是故意的呀哈哈哈!”
轟的一聲,面具球炸開了,只留下一道黑黢黢的身影狼狽的在蟲母的攻勢下靈活逃竄,各式各樣的面具散落在寰宇中,隨即帶著爽朗的大笑聲消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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