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本子還有頁數嗎?之前我看你已經寫到最后一頁了。”
“沒事,還有本皮可以用,”瓦爾特·楊絲毫不在意知識的載體是什么,反正最后都會變成電子版,“不過可能需要你幫我畫點東西,回去再讓丹恒錄入智庫。”
“……哦,”一旁的三月七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隨即她轉身想找一個跟她一樣志(也)同(沒)道(聽)合(懂)的小伙伴,“穹,你聽明白楊叔在說啥了嗎?”
“差不多懂了。”穹絲毫沒在乎小伙伴的面子,他超坦誠的。
“丹恒你呢?”
“其實挺好理解的,”丹恒甚至還多解釋了一句,“你回去可以看看智庫里的《諸界異蟲札記》,上面有提到類似的繁衍方式。”
“……哦。”怎么這科普還就只針對咱一個啊?
隨著繭壁逐漸變薄,一個隱隱約約的人影從透光的繭中顯現出來,通過這片模糊不清的剪影,所有人都可以確定,那個耳后長有耳羽,腰后長有翅翼的人,就是星期日。
波提歐覺得這個時候自己還是離遠點比較好,那個腦袋上帶翅膀的家伙明顯是變強了啊,不好得罪了都。
“穹,你不會是在想什么沒禮貌的東西吧,咱覺得你臉上的表情好怪。”
三月七看著穹臉上的笑容逐漸險惡,而且他拿著手機一副準備拍照的樣子頓時感到一陣惡寒。
“也不是不禮貌吧,”穹摸著下巴,一副我在思考不要打擾我的表情,“我覺得,一會星期日出來后三月你最好閉上眼睛。”
“嗯?為什么?”三月七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他出來我就不能看,這可是新生命誕生的一瞬間誒,多珍貴啊!”
丹恒也在一旁幫腔,雖然這是出于對沒有過去記憶的三月寶寶委婉的提醒:“三月,穹說得有些道理。”
“丹恒!你怎么也這樣,為啥你們都不讓咱看啊?”
“倒不是我們非要你怎樣,但是你想想,他出來的時候,身上能穿著衣服嗎?”
穹并沒有壓低聲音,所以,在他講出這個問題之后,周圍的人都懵了,怎么能在這么關鍵的時刻想到穿不穿衣服的問題?
“嘻嘻,小星核你真可愛!”
辛格瑞達眼見胞兄適應了這種共鳴之后蹦跳著向穹飄過來,然后一把撈住穹的肩膀,順著慣性轉了一圈。
此時的大繭只剩下薄薄一層了,但繭中的人就像是撕累了一樣停下了動作,原地蜷縮起來。
緊接著,大繭開始不斷收縮,就好像要把內部的人給憋死一樣,原本柔韌的絲線開始不受畢亞斯控制的四散又纏繞回星期日身上。
直接用赤裸的肉體接觸空氣大概是一種生命面對新生的統一態度,畢竟新生兒通常都是赤條條的來到這個世界,在他們懂得害羞之前,大概都不會有什么羞恥感。
但星期日是個成年人,無論祂現在是什么種族,都必不可能接受自己即將裸奔的事實,而最好的衣服布料不就是祂身處的這個大繭嗎。
隨著絲線有規律的編織,與之前相似又完全不同的西裝出現在星期日身上,祂將耳后的三對耳羽收起兩對藏在濕漉漉的頭發里,隨即,潮濕的蒼藍色頭發被祂身上的力量蒸干。
星期日伸出手迎接撲到祂懷里的妹妹,然后就發現,祂已經被繁育令使們加入了蠹星群蟲的精神網絡中。
而穹正一副可惜的樣子收起了手機,看來是沒辦法用售賣星期日裸·照的法子來賺信用點了,不如現在去找個垃圾桶翻翻?
“好了,既然抱也抱了,臉也貼了,也眼神交匯完了,愿意告訴我們那顆星核在哪了嗎?”加拉赫其實也不忍打斷剛剛重逢的兄妹敘舊,但,“時間要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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