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虔誠的獻上我的信仰,日復一日,愿世間再無疾苦,眾生皆得安樂,若這個愿望太過宏大而不可為,我只愿我所愛的人能如同逃出樊籠的小鳥,自由的翱翔于我困于冥河之底而不可見的天空中。
“哥哥,你看!”一只顏色漂亮的雛鳥被幼小女孩的雙手輕輕托起,“這里有一只小鳥。”
“看起來是只小諧樂鴿,”男孩的聲音充滿了對妹妹的擔心,同樣也充滿了對這只幼鳥的憐憫,“可附近不是諧樂鴿的棲息地,為什么它會孤零零的在這里?是被父母遺棄了嗎?”
小女孩抖了抖耳羽,輕輕的把虛弱的雛鳥放在自己的裙子上兜起來:“它看起來一點力氣都沒有,我們去找個軟墊,給它做個鳥巢吧。”
這也許是小女孩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小鳥的身體冰涼,顯然已經失溫,再加上沒有父母哺育,也不像她和哥哥一樣會被一位很好的先生收養。
“這里太危險了,”男孩并不支持妹妹的決定,他看到這樣的小鳥就會想到自己的妹妹,如果妹妹有一天遇到危險,那他一定……“我們還是先帶它回去吧,就放在你窗前的木架上。”
“好呀,它歌唱的聲音肯定很動聽,”小女孩沒有像她的哥哥一樣對這件事有太多的看法,既然哥哥提出了更好的方法,那施行就可以了,“不過,它要住在哪里呢?”
“我會去拜托家主,給它造個鳥籠。”
“籠子…那它不就沒辦法自由飛翔了嗎?”小女孩原本笑的彎彎的眼睛逐漸哀傷起來,難道失去庇護的小鳥就不能自由的飛了嗎?
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傳來,星期日腦海中的回憶被打斷,他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和揮之不去的陰霾。
他身后的大門打開,來自星際和平公司的使節,到了,雖然他原本就沒想攔住他們,但不友好的態度還是要擺出來的,希望這位使節足夠聰明,也足夠識趣。
繁育令使,無名客,星核獵手,巡海游俠,虛無令使,虛構史學家,鐘表匠,純美騎士,假面愚者,博識學會,當然還有份量最大的星際和平公司。
這些勢力被不知何時埋伏在家族內部的逆行者邀請,而他也縱容了用對方家族名義發出邀請函,七位繁育令使的到來令他欣喜不已,但隨即星期日意識到,此時匹諾康尼的局面似乎已經超出他掌控的范圍了。
同行者與友人舉杯高歌,而叛徒和仇人互相猜忌,可是誰又能分得清他們彼此之間究竟有什么過節?
但是無論如何,諧樂大典的舞臺只屬于你,妹妹,他們所有人都沒有資格代替你,站在那個我為你準備的舞臺上。
「那繁育令使有當臺下觀眾的資格對嗎?」
一只顏色靚麗的蝴蝶把自己懸掛在星期日的衣領旁,跟星期日灰色的西裝格格不入,但這只蝴蝶明顯不愿意改換自己的顏色,因為那樣就偏離祂所行的路途了。
星期日突然發現,在蝴蝶發出聲音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暫停了,除了他自己,和那只始終在展示自己美麗翅膀的蝴蝶。
“繁育令使?”
“嗯,你身上的力量果然不是來自同諧,”蝴蝶施施然忽閃著自己的翅膀飛到一邊開始發光,“不愧是秩序,這么久了還沒被同諧完全消化掉。”
哈尼雅從光團中邁步而出,明明是無風的會議室,但他酒紅色風衣的衣角卻被掀了起來。
“行于純美之途上的繁育第一令使,”星期日握緊雙手,這種情形是他完全想不到的,作為令使竟然如此直接的闖入,真是一點社交禮儀都不遵守,“你未經正式邀請,私自前-->>來,究竟所求為何?”
“看來這封邀請函確實是假的。”哈尼雅拿出了一個八音盒,而其上雕刻的七個圖案,正好就是繁育七位令使的本體形態,“但你也并非不知道這一切。”
“哈尼雅先生,家族在匹諾康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