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球棒俠?”丹恒莫名接上了話。
“對,我剛就是想說這個!”
“就連丹恒都跟被劇透了一樣,”三月七撫額嘆息,滿臉的不適應,“這樣可就沒什么新鮮感了,我之后的開拓之旅,大概會無聊死吧。”
殺了末日獸后……
“我怎么覺得我還什么都沒干?”穹對時間的感知并不明顯,但他覺得自己的記憶跟自己現在的行為不符,“可是,我不應該給三月擋一下然后……然后呢?”
“啊,終于找到你了。”
“你是誰?”穹東張西望的向四周尋找聲音的來源,這一看可不得了,他周圍所有人都像是花了屏的電視一樣,噪點閃爍,就連空間站內的通道也混亂的穿插在一起。
優雅慵懶的聲音就像是信號不好一樣,伴隨著聽起來滋滋啦啦的電流聲,或者說,伴隨著那種疑似群蟲振翅的聲音。
“無數流星劃過今天的夜空…如果選中了正確的那一顆,它將把你的愿望,帶向千百個世界。”
穹這回聽出來了,這是黑天鵝的聲音,難不成我現在經歷的這些都只是我夢境中的回憶?
“你現在感到十分放松了,對吧?那么……”黑天鵝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似乎各種干擾已經無法阻止她跟穹的對話,“現在,是時候為你講一個小小的睡前故事了。”
穹眼前一暗,黑塔空間站的裝飾風格瞬間消失,隨即出現的是在昏暗的占卜小屋里緩緩撥動手牌的黑天鵝。
她打開一本散發出緩緩輝光的書,這種自下而上的光將她的臉照亮,好像這位憶者無論遇到什么情況都仍保持著慵懶的本性。
但是這種既視感太過強烈,穹不禁想到,黑天鵝這一手釜底抽薪式的力挽狂瀾不會也在所謂的劇本里吧。
聽著黑天鵝說出無人生還的結論,穹并不意外,畢竟雖說繁育令使可以算得上是友軍,但祂們同樣是爭奪匹諾康尼歸屬的其中一方勢力,在關鍵時刻拋棄被祂們利用的無名客也是正常的。
「你這樣想,我可就不得不出來說話了。」這聲音在穹聽起來還是那么正直且具有威嚴的溫和感,「就算我有插敘的力量也不是可以隨便用的。」
“繁育第二令使,畢亞斯。”黑天鵝輕輕的嘆息,真是個值得記錄的男人,“你們果然還是插手了,不過也間接的幫了我一把。”
“憶者,”畢亞斯切換了語,穹這才注意到,祂的雙手上全是血痕,就像是被什么絲線深深勒進去的一樣,“繼續你的引導吧,我們鎖定的錨點,就剩下小星核先生一個了。”
“所以你們并沒有做出什么……呃,利用無名客和星穹列車的事?”
“穹,不要把祂們想得太壞,”黑天鵝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她抬手擋住上翹的嘴角,“如果這件事是繁育令使主導的,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沒有人會因此而受傷。”
“憶者,不要多嘴,”畢亞斯正在給自己戴手套,雖然祂的恢復能力很強,但滿是傷痕的手指還是免不了要難看一段時間,“……父親已經醒來,你也不希望祂親臨這顆盛會之星吧。”
“好吧好吧,真是孝順的孩子。”黑天鵝毫無顧忌的稱呼并沒有讓畢亞斯覺得冒犯,在穹看來,這位星際和平公司的高管似乎還很為此而驕傲。
“開始吧憶者,”畢亞斯周身的蛛絲顯現出來,靈動而堅韌,“我會為你們錨定,讓你們回到最初的入夢時刻。”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