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砂金確實是在疑惑,但他臉上還是掛著那副禮貌的笑容。
「哥哥們都說,你演了場超精彩的戲。」
“科洛伯尼,你又忘了更換語。”黃泉嘆了口氣,怎么這螞蟻就能在恰到好處的時刻醒來呢?
“抱歉,”科洛伯尼跳起來,砂金發現,這位繁育令使在落地的時候沒有濺起一點水花,“我在這里洗過之后就會變得正常,但大部分時間都還處于遺忘的狀態。”
“說回主題,不會有人想到,你如此大費周章,甚至不惜押注自己的生命,只是為了再度確認一個看似早已被否定的事實……”黃泉周身有微風吹拂,溫和的掀起了她的白發,映襯著她耳邊紅色水晶制成的耳飾,“匹諾康尼的夢境中,不存在真正的死亡。”
“我有什么理由這么做?”砂金雖然很快的反問回去,但正因為他反應太快了,更顯得黃泉說中的本就是事實。
“雖然說這是個秘密,”科洛伯尼扶著背后的刀,把玩著刀上的七個小掛飾,“但有些東西,直接問也是可以找到答案的,你這種動不動就押上性命的壞習慣,真的不好。”
“我能問誰?”砂金疑惑的看向科洛伯尼,“匹諾康尼連一個愿意跟公司說真話的家族成員都沒有。”
這回輪到科洛伯尼疑惑了:“大哥他給你蟲膠的時候難道什么都沒跟你說嗎?”
“那個奇物?”砂金恍然大悟的回想起了什么,“哦,我看拉帝奧感興趣,就送給他了。”
「死崽子,你跟那個博識學會的崽子關系還真好啊!」畢亞斯在屏幕前咬牙切齒,「我絕對要給你扒光系上蝴蝶結,放到鳥籠子里再帶給父親!」
「鳥籠上的裝飾就用荊棘和玫瑰怎么樣?」
「納撒尼爾你閉嘴,喝你的蘇樂達吧!」
黃泉即使把越聊越偏的話題轉了回來:“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借夢中的死亡去往那里。”
“雖然那個地方已經被三哥不小心打碎了,”科洛伯尼不太好意思的舉了下手,示意自己要插話,“但我們要相信它的修復速度是與憶質的濃度成正比的。”
砂金看著黃泉和科洛伯尼,他突然就想放棄了,因為死亡真的很令他疲憊:“你們,不對,你是怎么發現的?”
“二哥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你果然很聰明。”
砂金欣然接受這樣的贊賞,因為,命案所謂的幕后黑手之一,現在就站在他面前。
“既然你已經猜到了繁育令使在此間起到的作用,相必對此也有了自己的見解。”
“我也未曾料想,自己意外得知的某件事,會成為串聯一切的關鍵。”
“是那個人的身份,對吧?”砂金胸有成竹,雖然他還沒有切實的證據。
“看來你也知情。”黃泉絲毫不意外,因為這件事幾乎被家族,或者說,被星期日擺在了明面上。
“我不能確定,但我愿意賭那個可能性。”在家人的性命和自由面前,任何人都是一擊即破的,只要你抓得住他的軟肋。
而黃泉和砂金在交換信息的時候,科洛伯尼在溜號,原來這就是祂們再度失敗的根本原因。
那個靠自己的力量從夢中掙脫的人,因同諧之中的不諧音無法正常開口說話的人,才是畢亞斯的蛛絲一直無法穩定牽扯劇情的缺失的那一環。
這是奇跡,在畢亞斯嚴密編織的蛛網里出現的唯一漏洞,可惜……
「可惜啊,誕生之喜還有一個原材料,」畢亞斯看向正在打鬧的弟弟們,「即使是秩序的雙子,在這美夢里,如何能從未喝過蘇樂達呢?」
堅韌的蛛絲再一次從畢亞斯的指尖探入虛空,四只眼睛在畢亞斯臉上張開,里面盈滿了愉悅和大事將成的欣喜。
「我等的新巢,幼弟的誕生之地,終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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