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念書的時候有什么異常嗎?”
“他整個人的存在都有異常,神神叨叨的。”
“還有別的記憶點嗎?”
“我想想……”錢昊皺著眉,“倒是有一次,我應該是從他身邊走過時,聽到他在跟同學我說他認識了一個醫生,醫生的刀法很好,看起來相當治愈,他以后也想學醫。”
“相當治愈?”
“可能就是看到醫生割什么東西?我對這事印象深刻是因為他突然沖到我面前,用手當作刀在我的腦門上劃了一下。我很生氣,因為我媽媽的額頭上就有傷,我覺得他是故意捉弄我。”
“很明顯那時候呂承岳就認識兇手了。”
“現在看來應該是,我覺得你們如果抓到他,應該能很快破案。”
“他已經死了。”我嘆口氣,“被真兇滅口了。”
“什么時候?”
“兇手五年前就把他控制住了,具體的案情我不方便說太多。”
我在心里盤算著呂承岳的交友圈,心想干脆去他家看看,或許能有收獲。
在電話里給嚴隊打過招呼后,我獨自去呂承岳的家門口。剛從門口的封條下面鉆進去,我就聞到一股腐敗的氣味,即便是敞風這么久,這股難聞的味道也無法散去,我很難想象呂承岳這些年的心路歷程到底是怎樣的。
臥室的床上還保留著一大片污漬,電腦桌上空空如也,電腦被當成證物搬去刑警隊了。那些拿來給呂承岳輸液的用具隊里也早就調查過,來源都很普通,沒什么可追溯的意義。
我又回到客廳,除了簡單的生活用品,這里什么都沒有。
但我想不通,兇手只要頻繁來這里,總是會留下什么東西的,他不可能每一次都把自己的尾巴收拾得干干凈凈,不留下任何線索。
可那個東西是什么呢?
我閉上眼睛,想象那個殺害劉敏,且沉寂了十六年后又重新開始殺戮的兇手的內心活動。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把一個女人折磨得體無完膚,想要強奸確又終止,僅僅是割走了她的皮膚……
因為他無法做到真正的性侵,他性功能有問題。所以只能不斷地用拳頭擊打劉敏,才能滿足自己的欲望。
割下皮膚又是為了什么?
收藏嗎?不太像。
我突然想起呂承岳曾經說過的話,惡魔會穿上邪惡之人的皮膚重返人間。
兇手拿走皮膚是為了自己用!現在刑警隊所發現的那些尸塊都是兇手用不上的部位!他有皮膚方面的困擾,或者對皮膚有什么特殊的渴望,心理學的東西我不是很懂,或許可以請一個犯罪心理學專家來討論一下。
客廳里一無所獲,我憑著感覺走到廚房,打開呂承岳的冰箱,冷藏柜里什么都沒有,我又打開冷凍柜。
最下面一層,一張女性胸部的皮膚冷冰冰地躺在里面。我戴上手套,把這層皮膚小心翼翼地拿出來,皮膚下面壓著的是一張紙條,紙條上面畫著倒五角星,五角星下有一行字:
“信徒已死,我將墮入虛空之中,殺戮還將繼續,待我重生后,你們再也無法尋到我的蹤跡。”
兇手居然回來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