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中學生怎么可能會對自己曾經的老師下那種死手?而且鄰居也給他們做過證,他們沒有作案時間,但是警察不信。現在你們抓我,我更被動對吧?我都忘記那天我在做什么了。”
“劉敏身上有沒有什么特質吸引你?”
“沒有,”陳賢有些慌張,“你在誘導我,劉敏死的時候我還在外科,有一個穩定的女友,我們那時候已經談婚論嫁,我怎么可能對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有感覺?”
“那為什么劉敏的額頭會被割走一塊皮膚?”吳建民拿出照片,讓我抵給醫生,“陳醫生你可看仔細了,這個專業的手法只有高超的外科醫生能做到。”
“原來如此,”陳賢看了照片后反而沒了剛才的緊張,“如果是因為這個傷口,你們懷疑我,我確實不冤枉,但這事兒不是我做的,我說過,我這雙手救人無數,不會殺人。”
“就你所知,除了你,你們醫院還有誰能夠有這么精準的技術。”
“其實不算精準了,右邊的傷口有那么一點點歪,可能你們看不出來,但我對這些很敏感,如果是我割,這塊皮膚會更方正。所以我覺得這不是很有經驗的醫生割的,他還有待練習。”
“當然,畢竟是二十一年前,你那時候也才工作幾年,不可能一開始就是名刀。”
“我勸你們好好做功課,我二十一年前在我們院是什么地位?我告訴你,大部分的事情,普通人通過努力都可以做得很好,但要做到極致,就需要天賦,我就是那個極有天賦的人。”
我這時才明白為什么陳賢看到照片反而不緊張了,原來他是覺得這個傷口還有缺點,如果是他,傷口會更完美。
“你口氣不小啊。”吳建民拿出最近他們發現的尸塊的照片,“那這些算有天賦嗎?”
陳賢看完后大驚失色,他說他絕不可能做這種事。
“我可以提供我這幾個月的所有不在場證明,以及精神科醫生的診斷證明,我現在不可能把人體處理得這么專業。”
“你們醫院有人可以嗎?”
“沒有。”
“那從你專業的角度來看,這個人是醫生的幾率有多大?”
陳賢忍著驚恐再次拿起相片,看了很久后他說:“80%吧,但我不一定對,不過有幾處傷口割的是骨頭,骨頭能處理得這么整齊的,可能是骨科醫生干的。但是大部分的傷口應該是手術刀,或許他比我更有天賦,畢竟我只擅長外科。”
嚴隊又看著我,我輕輕搖頭,表示陳賢也不是兇手。他把我拉出審訊室問我為什么。
“他病都沒好,不可能是兇手,兇手應該是五年前痊愈了,或者重獲自由。而且我疏忽了一點,劉敏家的倒五角星大概率是兇手畫的,所以兇手沉寂的十幾年里生病的幾率是比坐牢大的,生活區沒有其他人得過什么稀奇古怪的病了嗎?”
“都篩查過了,沒有。”
“他躲在呂承岳背后五年,之前呢?又是怎么隱藏自己的?導致我們無論怎么查都查不到他頭上?”
“你再好好想想,之前你走訪調查的時候有什么遺漏沒有。”
我的微信提示來消息了,是在livehouse看演出時認識的那個女孩,她說有事要跟我匯報。
匯報這個詞很奇怪,我打算過去看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