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認識他的?”
“前幾年,我有個臥底任務,臥底的組織和賀磊的獄友有交集,我讓賀磊幫我提供了一些情報,方便我臥底時用。”
“你說的這個誰能證明?”
“沒人。”我說,“臥底是機密案件,你們可以去查檔案,但是你們有沒有權限那我管不了。”
“知道我們找你來干什么?”
“不知道啊。”
“你跟我演什么?什么事都不知道,你被我們押過來還這么冷靜?”老刑警瞪著眼睛,像是要飛出來一樣,“七天前的晚上11點-12點你在什么地方?”
“在酒吧喝酒。”
“哪個酒吧?”
“橡樹酒吧。”
“誰能證明?”
“不知道,老板如果記得我,她就能證明。”我聳聳肩,“但是我不確定她能不能記住我具體是哪一天去的。”
“你沒去找過賀磊?”
“去過啊。”
“你不是在酒吧喝酒嗎?”
“我晚上是在酒吧喝酒,我白天去找的他,這沖突嗎?”
老警察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吼:“你再這樣給我小心點。”
“我實話實說。”
“白天什么時候去找的他?”
“下午4點?具體時間記不清了。”
“你找他干什么?別像擠牙膏一樣,主動交代。”
“我交代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們弄來拷在這里,我現在不是警察,但也不至于是什么罪犯吧?我聽說賀磊出獄,一個人過得挺心酸的,還住在那老房子里,就去看看,這不能犯法吧?”
老刑警騰地一下從椅子上起身,沖過來把我踹倒在地。小李趕緊過來拉他。
“別動手,別動手,自己人。”
“誰他媽跟他是自己人?”
不過小李的話倒是提醒到他,即便我已經辭職,也難說在系統內沒認識的人,萬一事情鬧大了對他也沒好處。他收起要踹我的腳,讓小李把我扶起來。
“你去他家還干什么了?”
“聊天,抽煙,下樓散步,天快黑的時候我就回去了。”
“沒人能證明,你想蒙混過關可不行啊,知道你當過刑警,我們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我勸你還是老實點。”
“我說的句句屬實。”
“賀磊右手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傷?什么傷?他受傷了?”我假裝很震驚。
“他死了,一刀斃命,非常專業。”老刑警說,“他家的煙灰缸上有你抽過的煙頭,這是鐵證,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一個煙頭就是鐵證?你們隊里辦案還真是神速,我在他家抽煙,和我殺他有什么因果關系嗎?去過案發現場的都是兇手啊?那難怪二十一年前,那倆小孩不過是在九棟尿個尿,都能被你們判成奸殺案的兇手呢。”
小李聽了這話大驚失色,老刑警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他拿著刑警隊內刊雜志蓋在我的臉上,緊接著雨點般的拳頭向我砸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