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辯解的?”
“我辯解個毛,我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什么都說不出來,他們又沒證據。我是警察,現在被你搞得像嫌疑人一樣,剛剛接你電話旁邊來幾個同事我都不敢說話。”
“悖鷥愕孟裉匚窠油芬謊!
“你又打電話給我干什么?”
“陳友酒駕后的口供你有沒有?”
“這你應該找交警隊,我肯定沒有。”
“交警隊你有熟人嗎?”
“沒有,沒有。”李剛一口回絕,“宋瑜也好,陳友也好,宋學淼也好,這幾個人的事都別找我。”
還沒等我說他騙人,他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交警隊……我倒是有個老熟人,只是我不知道她能不能見我。不過目前最困難的,是下山前往公路邊,我的膝蓋偶爾有彈響,它似乎在對我提出抗議。
我在山腳搭公交車回市區,在地鐵站附近下車后又有些后悔,地鐵很繞,座位也不舒服。我臨時改了主意,在附近便利店買了一包煙和一小瓶金酒,一支煙的功夫,酒也喝下半瓶,我坐上另一輛公交車,打算慢慢晃著回家,順便在路上睡一覺。
一個急剎車將我從夢里驚醒,窗外街道還沒進入熟悉的地界,我沒睡多久。前方車輛擁堵嚴重,我一口氣把半瓶酒喝完,趁著上頭的勁兒,給交警隊的熟人發去一條消息。
“在嗎?”
五分鐘對方還沒回話,我有些后悔,但已經無法撤回。
這位老熟人屬于過于熟悉的那一種,是我還在刑警隊時正式交往的對象。那時我們感情很不錯,也互相見過家長,家長也很滿意。
父親去世后,我忙著私自審訊可疑人員,每天班也沒正經上,就泡在那個破舊廠房里,時間久了,精神狀態難免出現異常。
她察覺了這一點,想拉我一把,我跟她大吵一架后就再也沒主動聯系。后來她聯系我幾次我都當沒看見。
胡硯楠有一次酒后說得很對,我看似很勇敢地去面對這個案件,想方設法尋找突破口,實際上我是利用這一切刺激的手段來隱藏自己失去至親的痛苦。
這也是一種病。
我接受他的說法,但我也無法改變。再后來這位前女友也不找我了,我們自然而然就分開了。
手機振動把我從回憶中喚醒,我打開微信,是她回的信息。
“在。”
這怎么聊?好歹問我找她干什么,我也好開個頭。
正當我糾結如何回復時,她又發來消息。
“剛剛在忙,找我什么事?我這邊在處理交通事故。”
說完她還給我發了一張圖。
“你被調到其他地方了?這看起來不是你以前的轄區。”
“嗯,在南山這邊的s街道。”
巧了,前面堵車不會就是因為出了事故吧?我把窗外的景色拍下一張發給她,她回我說她就在我前面。
我趕緊跟司機說我要下車,起初他不太愿意,因為還沒到站。我說前方有事故,堵到什么時候都不一定呢,我還不如步行。
他想了想也是,便開門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