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梧桐酒吧喝酒的時候,我讓妙教我如何做咖啡。但看上去很簡單的步驟,我照著做還是做得沒有她好。
“怎么?被客人說你做得不好喝,還卷上了?”她打趣道,“我這是花了不少錢學的,哪有你以為的那么簡單。”
“我怕你不在的時候,我做的咖啡把你的口碑做壞了。”
“別操這心了,咱這個破酒吧有什么口碑?除了你,誰天天來啊,別學了,跟我說說今天的收獲。”
我跟她說了精神病院的事,那粒扣子是重點,但撿扣子的人已經不清醒了,扣子也被遺失,基本上線索到這就沒了,還得去尋找其他的突破口。
“也就是說,你覺得宋瑜不是自殺的可能性很大?”
“我可沒說。”
“嚴謹。”
“只是可能,而且即便是有另一個人在場,也沒辦法確定就是他殺的,辦案得講證據,否則會有大麻煩。”我很嚴肅,這是原則問題,“卷宗我看過,宋瑜除了頸部是沒有任何外傷的,傷口的生活反應也符合自殺,大學里有沒有那種能夠把他殺偽裝得這么像自殺的人,我覺得是存疑的。目前我只是想搞清楚她為什么要去死,以及現場如果真有人,他為什么不施救。”
“你說現場會不會就是陳友?那天他來找你穿的就是襯衣吧?”妙突發奇想。
“他來的時候你不是沒在嗎?”
“我在啊,我在家里看監控呢,我看到他穿的格子襯衣。”
“女生宿舍男的進不去吧?”
“研究生宿舍管得沒那么嚴。”
“就憑他找我穿的是襯衣就覺得扣子是他的挺勉強的,但如果他進得去,他在現場也不是沒可能。可邏輯說不通,他在現場,為什么不施救也不報警?然后又酒駕把自己送進去幾年,出來后又找我查這件事,如果是這樣,他應該比宋瑜的媽媽更適合住進精神病院。”
“也對,我看他的樣子是有些脆弱,但也不至于這么分裂。”
話雖如此,但我實際上已經開始越來越懷疑宋瑜的死不是自殺那么簡單,被認真打掃過的地板還有那粒襯衣扣子,都不像是單純的自殺那么簡單。
s區距離我住的地方只有五六站路的距離。這邊是嚴嶺市大學扎堆的地方,不過早些年這邊的大學都搬到了很遠的大學城新校區,老校區里只有研究生,曾經熱鬧的街道也就變得比較落寞。
我在第二天的上午去了一趟c大,學校門口不容易進,但假警官證幫了我的大忙,保安問了我幾句就放行了。對此我不是很理解,為什么疫情之后所有的大學還是喜歡把學校封起來。
我約了劉老師,她四年前和宋瑜是同學,畢業后哪兒都沒去,留在學校繼續任職。我去她辦公室的時候,正好就她一個人坐在里面。
對于警察到訪她有一些緊張,我在電話里沒有說得太清楚是要來詢問什么,只說和宋瑜有關。她給我倒了一杯水,然后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
“不好意思,早上出門慌張,沒收拾。請問我們是要聊哪方面?”她很抱歉地笑了笑。
我不在意這些禮節問題,直接開始我的詢問工作。
“聊聊宋瑜的事,什么都可以,你跟她做同學的時候覺得她是什么樣子的人?有沒有什么地方是你覺得不對勁的?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聊。”
“啊,我還以為她的案子早就結束了。”劉老師納悶道,“最近是有什么新情況嗎?”
“這個我不能說。”
“好吧,保密對吧?我其實也沒有很多信息可以提供,當年我也跟警察聊過。宋瑜很內向,基本上不和同學們打交道,我算是和她打交道比較多的人了。”
“為什么?”
“因為我倆最初是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