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家夫人好啊。”林藍無視眾人打量的目光,笑著跟人一一打招呼。
“徐夫人好。”
“夫人心善,百姓有福了。”
林藍擺手,語態謙和,“眾家夫人珠玉在前,民婦只是效仿各位罷了,不值一提。”
見她談吐文雅,又謙遜,眾家夫人心內歡喜。
談間少了拘束,多了幾分隨意,“聽說你有一只隨身的老虎,可愿讓我等見見,開開眼界?”
她們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有接觸野獸的機會,更遑論老虎這等猛獸。
“它在家呢,諸位要是有興趣,可以去家里看它。”
“好,等有空了,我等定上門拜訪。”
一時間,眾人又各自施粥不提。
這場雪下的夠久,半個月過去,依舊斷斷續續的下著沒停。
林藍每日施粥,林白依舊沒回來。
她每日睜眼第一件事就是問管家,“我哥有消息沒?”
“沒。”
“也不知道在忙些啥?連個報平安都時間都沒有。”
“他習慣了一個人漂泊,應該只是沒想起這些。”徐永川這么說。
“可能吧。”畢竟,原主是從來不關心他在外面干啥。
只知道每次他回來都會給錢,她是極其盼望林白回家的。
倒是鏢隊傳回了消息,說他們已經到達邊關。
“千水問我們還帶皮貨回來不?”
“不用了,過些日子天氣暖和,誰還穿皮衣呀。你讓他們回來的時候,順道去江州看看。”
徐永川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意圖,“你想要購些番邦之物。”
“對,聽說番邦有一種料子,輕薄如紗,最適合做春衫,帶回來交給吳倩云,或許她會有想法。”
“好,我馬上傳訊給他。”
“還得問問村里,藥材種植得怎么樣,可有困難?”
“有簡家幫忙看著,定不會有事的。”
“到底是第一次種,得多關心些,要是不成器,豈不是打消他們的激情。”
林藍便是那么一人,要么不做,要做就想做成功。
“好,我會讓人注意著。”徐永川搖頭,一天天比誰都忙,要操心的事情很多,也不知道曉云何時才能幫著分擔些。
“曉云學得怎么樣?”
“學得挺快的,已經開始管賬了。你也別對她那么嚴厲,瞧她都瘦了,可見是用了心的。”
“嚴師才能出高徒,你疼她,這個惡人只能我來當。”
“我就是心疼她不容易,小姑娘家家的,驟然離鄉,來到這陌生地方,哪哪都不熟悉。”
“咱們誰又容易?不都是從一無所有走到現在?”她心疼別人,徐永川還心疼她呢。
“你說的對,是我太過心軟,教人就跟育苗一樣,不能太過心軟。”
正說著,張曉云便捧著一疊賬冊走了進來。
“表嫂,你查查,看我做得對不?”
“給我吧,讓你表嫂休息休息。”徐永川接過賬冊。
“表哥,你行嗎?
“還瞧不上你表哥?”
“沒有,你看吧。”最近,徐永川很是嚴肅,加上進禁軍日久,氣場也強,張曉云在他跟前規矩了很多。
徐永川認真查看賬冊,林藍歪在椅子上看著他。
“這處錯了。”
“有嗎?”張曉云伸頭過去看,不是很認同。
“還頂嘴?”
林藍深頭過去,還真是,“曉云,改改吧。賬冊關聯甚大,一分一毫都關系著銀錢,萬不可粗心。”
“我記住了。”張曉云耷拉著腦袋。
“一點也不細心,還是重新找人回來吧。”徐永川故意嚇她。
“表哥,別,我會用心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