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野雞收拾了吧,咱們晚上燉雞吃,正好采了蘑菇。”
“好,你坐會兒,我來收拾。”他指著一塊干凈的大石頭說。
“不用,我去掐點野菜,天快黑了,哪能磨蹭?”
“小心點啊,溪邊很滑的。”
“我知道。”
溪邊長著一大片魚腥草,很茂盛,林藍就是沖著它去的。
挖開濕土,攥著魚腥草抖了抖,泥土便落了下來。
把抖干凈泥土的魚腥草丟一邊,等攢得多了,再拿去溪水里沖干凈就可以了。
突然,雜草叢中一簇簇彎曲狀的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忙拿起鋤頭往草叢中跑,連魚腥草都不挖了。
“又見到了什么寶貝?”徐永川一直注意著她這邊的動靜,凝神望去。
“好寶貝。”
“什么玩意?”
“你看那是什么?”林藍指給他看。
“蕨菜!”徐永川視力好,只一眼就瞧見了。
“對呀,是水蕨菜,這塊不缺水,長得j嫩,不摘了多浪費。”
“別去太遠的地方,就在附近采采。”
“我知道,我不走遠,遠的留著明天再采。”
溪邊長著一大片,林藍隨便掐掐,就是一大把。
她也不貪心,只掐夠一頓吃的就行。
等她掐了蕨菜,徐永川已經收拾好野雞。
這會兒正蹲在溪邊,就著溪水清洗魚腥草,動作自然流暢,微光打在他臉上,側顏更顯立體,柔和。
林藍嘴唇勾起,腳步輕快,附在他后背,雙手環住他脖頸。
“相公,走,回家
男人蹲得更穩,由著她倚,語含寵溺,“等一下,東西還沒收好呢。”
“看我的。”白光一閃,東西全進了空間。
“怎么樣?是不是很炫酷?”
“嗯,很炫。”徐永川雙手托起她,回到了山洞。
這個山洞不大,差不多十個平米的樣子,住他們倆綽綽有余。
林藍去了空間做飯,徐永川也沒閑著,就著最后一絲光亮,把摘來的東西挑了挑。
晚上吃的蘑菇燉野雞,涼拌魚腥草,清炒蕨菜。
“等賣了葡萄,咱們去莊子上看看吧。”
“嗯,估計谷子黃得差不多了,割谷子的事兒得安排上。”
前些日子,他們答應了村里人,讓她們幫著收谷子的。
這事得提前給錢老二說一聲,這回就不喊李家村的人了。
“割谷子又得耽誤功夫,嫂子又要肉疼了。”
“她要是舍不得關鋪子,也可以請人收割。”
林藍搖頭,“她肯定不舍得。看她的吧,反正咱們是請人收割。”
老張家院里靜悄悄的,這會兒都躺在床上。
許氏也琢磨這事兒呢。
“他爹,你今天去田里看過了沒?”
“看過了,我跟爹商量著,這幾天就打算收谷子,趁著天氣好。”
“哪天天氣不好?今年就一直沒下過雨。”
“也是,說習慣了。”
“往年吧,我挺盼望能收谷子的,可今年……”許氏咂吧了兩下嘴巴,語氣惆悵。
“舍不得關鋪子?”
“是啊,每天都有錢進,哪舍得關啊!”
“要不,你還開鋪子,家里的事兒交給我們就行。”
“算了,家里就你們幾個人,哪忙得過來?割谷子,打谷子,挑去谷場,攤開,翻曬,哪樣不是事兒?爹娘年紀大了,娘腰又不好,哪經得起這么累?”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