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湖也帶了刀肉回來。
等他們從地里回來的時候,張曉云已經做好飯菜了。
周蘭花邊洗手邊問,“做啥了?這么香?”
“我二哥割肉了!”
“千湖啊,那錢也省著點花,留著以后……”娶媳婦兒用。
她決定了,等張千湖好了,她就托人給他說親。
只要千湖喜歡,就算聘禮要得多些,她也認了。
“娘,我心里有數著呢?那事不著急,我還……”還沒大好呢!
“娘懂,別急,總會好的!”周蘭花安慰自己,病去如抽絲,不能急。
“曉云,去地里喚你大哥大嫂一聲,讓他們也上家里來吃,這些日子辛苦他們了。”
老兩口心里有數,平心而論,老大兩口子才是最辛苦的。
整個老張家,不論哪房有事,他們兩口子都是跑在最前頭的。
大房兩口子剛進門,就聽到了老娘的聲音。
張千山忙放下鋤頭,笑得憨憨的,“娘,不用叫,我們自己聞著味就來了。”
許氏見兒子兜里有糖,心里有數,準是他二叔又給孩子買糖吃了。
張大柱擺手,“行了,吃飯。”
等吃了飯,林藍就去了后院。
稻草堆上的酒曲長著白白的,厚厚的菌絲,這預示著酒曲成了。
“徐永川,準備釀酒!”
“要怎么做?”
“先得把紅薯煮熟。”
徐永川把洗好的紅薯倒進了鍋里,生好火,就去了后院。
“表哥,你們不是剛吃了飯嗎?怎么還做。”張千水邊剔牙,邊隔著院子喊。
別說,他媳婦手藝見長,那酸菜做得還挺好吃。
徐永川放下手里的斧子,“我們打算蒸點紅薯吃。”
心里卻盤算著,要是釀酒的話,怕是家里的柴火不夠。
看來,有空了,還得去山上打些柴。
張千水……
剛吃了飯,又劈柴,劈了一天的柴,也不嫌累的慌。
嘖嘖,表哥都快成老黃牛了。
嗯!同情他!
正忙著呢,珍大娘的男人挑著糧食上了門。
“大叔,吃飯了沒?”
“吃了吃了,你們大娘說,你們家要買谷子,這不,剛吃了飯,她就催我送來。”他摸了把汗水,并順便把袋子打開,
“永川,你給驗驗,都是今年的新谷子,你大娘在家都篩好的。”
“我自然信得過大叔。”
以珍大娘跟周蘭花的關系,他肯定信他們。
徐永川直接結了錢,將谷子提到了廂房收起來。
等鍋里紅薯蒸好,林藍全部挖到了兩個大木盆里攤開。
等紅薯晾涼了,再把紅薯捏碎,加入適量酒曲拌勻。
拌好酒曲,全部裝進壇子密封起來,由著它發酵半個月左右。
下午的時候,張千水兩口子回了趟娘家,手里還提著一刀肉,一盒糕點,一壇酒。
村長一家聽說他得了管事的青睞,都高興得跟什么似的。
“爹娘,我不在家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張千水神色恭敬,遞上帶來的禮品。
“看你,來就來唄!還買什么東西!”村長媳婦示意兒媳婦接東西。
她就是故意的!
就是給兒媳看看,閨女回家不是沒帶東西,以后閨女回家吃飯不許撂臉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