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蕭從琰給她以唇渡藥時,她便已緩緩恢復了意識。
勾住他的衣袖,為的是示弱,好讓他看在自己病成這樣的份上,不再計較之前的事。
她沒想到,蕭從琰竟會哄她。
慕云枝腦子里亂亂的,最終身子疲憊,再度沉沉睡了過去。
慕云枝再度醒來時,已是次日午后。身上高熱已退,只是渾身酸軟,只是四肢依舊酸軟無力,頭也有些昏沉。
守在一旁的小丫鬟見她睜眼,立刻上前伺候,動作比昨日更加小心恭敬。
她心知,昨夜種種,恐怕已在別院下人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喝了藥,用了些清粥,福順便躬著身子進來回話:“姑娘,殿下有急事,天未亮便已離京。殿下吩咐了,讓您在此安心將養,病愈之前,不必著急回府。”
慕云枝握著勺子的手微微一頓。
蕭從琰離京了?
她悄悄松了一口氣,昨日借著高燒做出那些事,眼下清醒了,方才覺得自己膽子大。
若被蕭從琰看穿了她對他使心計,怕是沒有好果子吃。
不過,留在別院養病,倒是正如了她的意。
傅家那攤子惡臭,確實不利于她養病,只有養好了身子,她才能繼續跟傅家人斗下去。
好生將養了幾日,慕云枝的氣色逐漸恢復。
陳大夫診脈后點頭:“姑娘病根已除,只是身子還虛,需好生將養些時日,不宜再受寒受累。”
既已大好,慕云枝便不欲再在別院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