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眸底紅紅，又是害怕又是愧疚，瞧得人心里一軟。

陸明棠在一旁忍不住插話：“外祖母，那兩只畜生擺明了就是奔著我們來的，定是有人”

“明棠。”大長公主淡淡打斷她，眼神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慕云枝看得明白，大長公主不想將此事定性為蕭楚月的蓄意報復，那對她女兒的名聲太不利。

她悄悄拉了拉陸明棠的衣袖，示意她別再說了。

周圍幾位聞訊趕來的夫人也立刻領會，紛紛附和：“到底是畜生，野性難馴。”

“好在都無大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大長公主面色稍霽，順勢道：“既是畜生的過錯，留它們不得。莫嬤嬤，去讓人將那兩只獒犬處置了。”

話音剛落，一個驕橫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誰敢動本郡主的寵物！”

蕭楚月大步踏入，她已換了一身衣裳，臉上余怒未消，目光掃過慕云枝腿上的傷，滿是嫌惡。

“不過是被撓了一下，又沒死，裝出這副樣子給誰看？我的‘墨玉’和‘玄風’是西域進貢的珍品，價值千金，比某些人的命都金貴！”

李氏真愁沒機會討好蕭楚月，忙不迭地賠笑：“郡主說的是，是云枝自己不當心，沖撞了您的愛犬，回頭我定讓她好好給郡主賠罪。”

慕云枝原本就沒打算將事態擴大，畢竟，她從未想過要得罪大長公主。

可蕭楚月字字句句輕賤她，李氏更是不將她放在眼里，她今日若是草草放過，只怕來日滿京城的人都要說慕云枝骨頭輕，任誰都能上來踩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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