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月可以不給陸明棠面子，卻不能不顧及母親身邊的心腹。

她狠狠瞪了慕云枝一眼，用力抽回馬鞭，陰惻惻地丟下一句：“暫且放你一馬。”

水榭內氣氛依舊凝滯，眾人神色各異，竊竊私語。

慕云枝松開微微顫抖的手，掌心已被鞭子勒出一道傷痕，她心底清楚，蕭楚月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只是不知道，這出戲，是就此落幕了，還是會有后續。

“云枝姐姐，你的手！”陸明棠一眼就瞧見了慕云枝掌心那道紅腫的血痕。

慕云枝不動聲色地將手縮回袖中，“無礙。”

傅靜蓉也蹙著眉低聲道：“大嫂，還是先去處理一下吧。”

周圍那些或探究或幸災樂禍的目光確實令人不適，慕云枝略一頷首，“有勞縣主。”

傅靜蓉也低聲道：“大嫂，先處理下手上的傷吧。”

陸明棠立刻接話：“對，去我院里，我那兒有上好的傷藥。”

三人離開水榭，沿著抄手游廊往后院僻靜處行去。

陸明棠面帶愧色，“云枝姐姐，對不住，我姑姑她”

“縣主不必道歉，”慕云枝語氣平靜，“此事怪不到你頭上。”

蕭楚月張揚跋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都不給陸明棠好臉色，又豈是她出勸兩句就會息事寧人的。

午后陽光斑駁，樹影橫斜，靜謐之中，似乎有聽見什么東西的喘息聲，由遠及近，透著令人驚恐之感。

就在這時，前邊的假山后傳出傳出悉悉簌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