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臉上帶著終于出了口惡氣的痛快,似笑非笑道:“年輕人貪歡也是常情,只是也該顧著些體面,畢竟傅家也是將門之后。”
李氏被當眾揭了短,只覺得的沒臉,立刻尖聲反駁:“沒有的事!老侯夫人莫要聽信謠,污我兒清白!”
淮陽侯侯夫人嗤笑一聲,聲音不高不低,卻足夠讓周圍幾人聽見:“喲,傅夫人急什么?若非確有其事,大長公主府上的嬤嬤能親眼瞧見?聽說那丫頭,還是老夫人跟前得力的人兒呢?這可不就是‘家學淵源’,主子寬厚,下人也就呵呵。”
她沒再說下去,但那聲“呵呵”里的嘲諷意味十足。
李氏氣得渾身發抖,卻又不敢在大長公主面前放肆,憋屈得很。
慕云枝看了一出好戲,要不是場合不對,都想拍手叫好了。
李氏向來以傅崢為傲,如今傅崢被人如此奚落,她怕不是要氣到嘔血。
戲看得差不多了,慕云枝才緩緩開口道:“老侯夫人怕是誤會了。那丫鬟本就是我祖母特意指給夫君伺候筆墨的。是我考慮不周,未曾早些給了名分,才惹出這些閑話,不怪夫君。”
她這話看似為傅崢開脫,卻坐實了書房之事,更顯得自己賢惠大度,甚至有些軟弱可欺。
果然,有人便低聲嘆道:“這傅少夫人,也太好性兒了”
果然,立刻有夫人低聲議論:“這傅少夫人,也太好性兒了”
“可不是,都被欺負到頭上來了,還幫著說話”
“唉,遇上這樣的婆母和夫君,真是難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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