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枝定了定神，“日后就按著我的喜好來。”

如霜聞，連忙應道：“那晚些回來，奴婢就將您箱籠里的衣服都收拾出來。”

府門外，李氏正拉著女兒傅靜蓉的手低聲叮囑。

傅靜蓉如今已經到了待嫁的年紀，若是今日在大長公主壽宴上能表現得好些，得了誰的青眼，指不定就能挑出個門第高的夫婿。

李氏今日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珠翠環繞，然而，當她看到慕云枝時，臉一下子垮下來。

她險些忘了，慕云枝嫁進來那一日，那一身紅嫁衣下是如何傾城之姿，如此濃重的紅色，也比不過她的容顏迤邐。

眼下見她打扮，直覺自己女兒的風頭被蓋了過去，不悅道：“今日是大長公主的壽辰，你穿得如此妖嬈，像什么樣子！”

慕云枝腳步未停，淡淡瞥了她一眼：“那母親覺得我應該如何？灰頭土臉地去長公主府，替鎮遠將軍府丟臉？”

李氏被噎得臉色一僵，想反駁又找不到話，只得狠狠瞪了傅靜蓉一眼，遷怒道：“你看看你！穿得這般素凈，跟在身邊像個丫頭似的，沒得丟我們傅家的臉！”

傅靜蓉頭垂得更低，嘴唇抿得發白，卻一聲不吭。

慕云枝懶得再與李氏多，轉身扶著如霜的手登上馬車。

簾子落下前，她不經意間對上傅靜蓉的目光。

平靜無波，像一潭深水，看不出喜怒。

上輩子，這個姑娘在傅家就像個隱形人，沉默地活著，最后似乎結局也不怎么好。

不多時，馬車就到了大長公主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