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足足近一萬兩銀子,若這銀子拿來替他疏通,指不定就能擺平他的罪責。
自然也就不會將慕云枝送去討好那個閹人,平白讓他戴上這頂綠帽子。
傅崢眼帶譏誚,“二弟想要前程,為何不動他夫人的嫁妝,卻來動我娘子的?”
李氏剛想說,二兒媳哪里有錢,可對上長子漆黑的臉,到底把話咽了回去。
傅崢深吸一口氣,“二弟用了我夫人多少銀子,讓他都吐出來,修建祠堂的銀子,也讓他去想法子。”
“錢都花用了,你讓他去哪里變出來?”李氏捂住胸口,一副被氣得心口疼的模樣。
“你這是要逼死我啊!”
“母親!”傅崢驚呼一聲,飛快地扶住李氏,眼中滿是擔憂。
他出征前母親身子還好好的,如今竟像是患了心疾,一時心腸軟,只覺得自己方才過分了。
說到底,還是慕云枝無能,她若能好好守住嫁妝,他今日也就不會氣著母親。
慕云枝冷眼旁觀,自然知道李氏是裝的。
傅家的這些女眷,一個塞一個的會撒潑耍賴,偏偏傅崢自私,卻又耳根子軟。
“母親身體不適,可要請大夫?”
“你沒瞧見母親這么難受嗎?還需要問?”傅崢不滿道。
“不用!我歇歇就好,不必請大夫。”李氏立刻阻攔,還不忘捂住胸口,“你少氣我,我自也不會時時犯病。”
慕云枝從善如流道:“是我的錯,我手上還有一些首飾,明日就拿去當了。只是再多的,我是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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