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殘卷迷蹤·七煞現世
月光如練,淌過紫霄宮的銅瓦飛檐,在階前投下參差的暗影。孤鴻子話音剛落,宋遠橋手中的茶盞已頓在案上,青瓷與烏木相觸發出輕響,打破了夜的沉寂。張松溪正用指尖捻起一枚銀針,探向玉衡腕間的寸關尺,聞抬頭時,眸中已凝起深思:“孤鴻兄此,可是想到了什么?”
孤鴻子俯身拾起地上那枚漸趨黯淡的血符,指尖掠過符上隱現的“七”字,觸感竟如烙鐵般灼手。他運力于指,一縷極淡的陽剛真氣滲入符中,黑煙驟起又旋即湮滅:“郭襄祖師當年以倚天劍重創魔主,又將鑄劍圖譜拆分藏匿。她與張三豐祖師淵源極深,武當既是玄鐵重劍的歸宿之地,未必不會留下圖譜的線索。”
“家師確曾提及,郭襄女俠當年辭行時,留下過一方木匣。”宋遠橋起身推開后殿暗門,門軸轉動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只是那木匣需以特定法門開啟,百余年來武當弟子無人能解,便一直存于藏經閣的頂層密室。”
清璃扶著殿柱起身,素白的指尖仍因先前運功留下薄汗,卻依舊挺直脊背:“既是郭襄祖師遺物,或許與峨眉傳承有關。我隨師兄同去藏經閣,或能辨認一二。”楊逍見狀欲,卻被她遞來的眼神制止——那目光清亮如寒星,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正是峨眉弟子慣有的風骨。
滅絕已將玉衡安置在蒲團上,用圣火令在她周身布下簡易結界,聞轉身時,劍眉微蹙:“純陽觀需有人鎮守,我留下護持玉衡。孤鴻子,若遇峨眉相關印記,切記以‘臨兵斗者’訣驗之。”她雖語氣依舊冷硬,卻在遞過一枚刻著峨眉印記的銅牌時,指尖微頓,顯是將師門秘鑰相托。
武當藏經閣依山而建,共分三層,飛檐翹角如展翼仙鶴。守閣老道姓崔,已是九旬高齡,聽聞宋遠橋親至,卻只掀開眼皮瞥了眼眾人,枯瘦的手指敲了敲案上的銅鈴:“三層密室需過三關,識經、辨器、悟勢,少一樣都進不去。”話音未落,第一道石門已緩緩開啟,門內兩側擺滿書架,每冊典籍的封面上都刻著細密紋路。
“這是武當的‘千字文’藏書法。”崔老道捻須道,“‘天’字架藏道經,‘地’字架藏武學,‘玄’字架……是郭襄女俠留下的遺物卷宗。”孤鴻子目光掃過書架,只見“玄”字架最上層擺著個巴掌大的紫檀木匣,匣身雕著纏枝蓮紋,正中央嵌著半塊殘缺的玉佩,紋路竟與他懷中的玄鐵劍劍柄暗合。
清璃上前細看,指尖拂過木匣邊緣:“這雕工是峨眉后山的紫檀派手法,當年郭襄祖師曾請他們打造過不少法器。”她按照滅絕所授,將銅牌按在玉佩缺口處,只聽“咔嗒”一聲輕響,木匣緩緩彈開,里面并無圖譜,只有一卷泛黃的絹帛和半支斷裂的玉簪。
絹帛上是郭襄的手書,字跡清麗卻帶著倉促:“血魔七煞陣以七星為引,需七處極陰之地立壇,圖譜七分為引,可破陣眼。武當藏‘坎’位殘卷,與玄鐵同源,需以陽火激之。”末尾畫著個簡易地圖,標記著武當后山的“煉丹臺”。孤鴻子展開絹帛時,懷中玄鐵劍突然震顫,劍身紋路與絹帛上的墨跡竟隱隱呼應,腦海中系統適時閃過提示:“發現鑄劍圖譜線索,陰陽歸元勁與玄鐵劍意共鳴,契合度提升15%。”
第二關的石門后擺著數十件兵刃,崔老道指著墻角那柄纏著銅絲的長劍:“此乃郭襄女俠當年用過的短劍,需說出它的來歷方可過關。”清璃瞥了眼劍穗上的金絲結,脫口而出:“這是襄陽城破前,黃蓉夫人為郭襄祖師所鑄,劍脊刻著‘破邪’二字,以桃花島玄鐵碎屑混合精鋼打造。”短劍應聲輕鳴,似在印證她的話語。
第三關卻是片空蕩石廳,地面刻著太極八卦圖,中央立著尊張三豐的石像。“悟勢便是悟太極之理。”宋遠橋解釋道,“家師曾,太極者,動之則分,靜之則合,能在石廳中站穩三炷香,便算過關。”孤鴻子踏上八卦圖,只覺一股柔和卻渾厚的氣勁涌來,正欲運功抵擋,忽想起宋遠橋提及的《太極圖說》,當即收斂真氣,以陰陽歸元勁模擬太極的圓融之勢,腳步竟如踏在云端般輕盈。
石廳頂端的密室門應聲而開,里面僅擺著一個鐵柜。崔老道取出鑰匙打開柜門,里面果然藏著一卷獸皮殘卷,邊緣被火焚燒過,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鑄劍銘文,夾雜著“玄鐵”“純陽”“破煞”等字樣。孤鴻子指尖撫過銘文,只覺一股精純的陽剛之氣順著指尖涌入丹田,與體內的陰陽歸元勁交融,三色劍氣在掌心若隱若現——這正是武功突破的征兆,系統提示一閃而逝:“融合九陽真意,陰陽歸元勁晉階,解鎖‘純陽破煞劍氣’。”
“殘卷上說,鑄劍圖譜需以七處信物激活。”清璃指著殘卷末尾的標記,“武當的信物是玄鐵笛,峨眉的是圣火令,還有丐幫的打狗棒、昆侖的冰蠶珠……”話未說完,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武當弟子臉色慘白地奔進來:“宋掌門!后山煉丹臺出現魔氣,弟子們……弟子們都被打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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