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古墓冰火圣火母令
玉衡腕間的血色紋路已爬至心口,紫金葫蘆在她掌心燙得驚人,原本幽藍的三陰毒霧竟泛出淡紅,像被烈火熏染的冰晶。她咬著牙將葫蘆按在石壁上,石屑遇毒霧即融,卻攔不住體內翻涌的火毒——那火毒順著經脈游走,所過之處如熱油澆骨,連丹田內的陰寒內力都被燒得滋滋作響。
“忍著點。”孤鴻子的聲音落在耳側時,一只帶著寒玉珠涼意的手掌已按在她后心。他指尖凝著淡藍真氣,順著玉衡的“天溪穴”注入,卻在觸及心口血色紋路時被彈回,指尖竟泛起一層淡紅,像是被火烤過的痕跡。孤鴻子眉頭微蹙,目光掃過石棺旁的《玄鐵真章》,書頁上“冰火相濟,以寒引陽”八個篆字正泛著微光。
清璃已提著倚天劍擋在墓門口,劍刃斜指地面,冰棱在晨光中凝成細霜。墓外傳來波斯教徒的嘶吼,十二道火把光映在石門上,將她的影子拉得極長。“孤鴻前輩,他們快進來了!”她話音剛落,一柄燃燒的圣火令已穿透石門,帶著硫磺氣息的火芒擦著她的肩頭掠過,在石壁上燒出黑痕。
孤鴻子不再猶豫,俯身將玉衡抱起,踏入白玉石棺——棺內鋪著層千年寒玉,觸之如冰,卻帶著一股溫潤的氣息,正是《玄鐵真章》中記載的“寒玉母體”。玉衡被寒玉一激,渾身一顫,心口的血色紋路竟淡了幾分。“這棺中寒玉能引動天地陰寒,可暫壓你體內火毒。”孤鴻子翻開《玄鐵真章》,指尖在“冰火調和訣”的圖譜上劃過,“但要根除,需借玄鐵令的陽力,與我內力相濟。”
他將玄鐵令按在玉衡心口,自己則盤膝坐在棺邊,雙手分別抵住玉衡后心與寒玉棺底。丹田內的冰藍氣團應聲而動,順著手臂注入玉衡體內,而玄鐵令則泛出赤紅光芒,將火毒一點點往心口引。起初火毒頑抗,與冰藍真氣碰撞時發出“噼啪”聲響,玉衡額上滲出冷汗,卻沒哼一聲——她素來要強,便是痛到極致,也不愿在人前示弱。
清璃在墓外已與波斯教徒交手。為首的暗星使穿著黑袍,袍角繡著暗金色星紋,手中圣火令比赤陽使的更顯厚重,揮出的火芒帶著黑色殘影。“小丫頭,交出古墓里的玄鐵令,饒你不死。”暗星使陰惻惻地笑,圣火令橫掃,火芒如蛇般纏向清璃的手腕。
清璃手腕一翻,倚天劍劃出“冰魄寒光”,劍刃冰紋暴漲,將火芒凍成冰晶。“波斯賊子,也配要峨眉的東西?”她足尖點地,身形如輕燕般掠過,劍刃直刺暗星使心口——這一劍比往日更快,竟帶著幾分《玄鐵真章》中“白猿出洞”的靈動,是她方才守墓時,瞥見孤鴻子翻看秘籍的圖譜,臨時悟來的招式。
暗星使猝不及防,只能側身避開,黑袍被劍刃劃開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青銅護心鏡。他惱羞成怒,圣火令往地上一砸,十二名波斯教徒立刻圍了上來,手中圣火令組成“十二都天焚心陣”,火柱從四面八方涌來,將清璃困在中央。
墓內的孤鴻子已漸入佳境。隨著“冰火調和訣”運轉,他丹田內的冰藍氣團中,漸漸融入玄鐵令的赤紅光芒,形成紫金色的氣旋——這是太極玄清道第九重從未有過的境界,內力中既有寒玉的陰柔,又有玄鐵的剛猛。玉衡體內的火毒被一點點引出,順著玄鐵令傳入孤鴻子體內,再被紫金色氣旋煉化,化作兩股內力,一股反哺玉衡,一股滋養自身。
“前輩,我能運功了。”玉衡突然開口,聲音雖弱,卻帶著氣力。她試著催動三陰毒霧,這次毒霧不再泛紅,而是與體內的冰火內力交融,變成淡紫的霧氣,順著經脈流轉,竟能自主壓制殘余的火毒。孤鴻子點頭,收回手掌:“你的毒霧本就陰寒,如今借冰火之力,倒成了克制圣火令的利器。”
兩人剛踏出石棺,就聽見墓外清璃的悶哼。孤鴻子提劍掠出,只見清璃的倚天劍被火柱纏住,左肩已被火芒灼傷,卻仍咬著牙不肯后退。暗星使正舉著圣火令,準備往她心口刺去。“住手!”孤鴻子大喝一聲,紫金色內力順著倚天劍注入,劍刃突然爆發出耀眼光芒,將十二道火柱同時震碎。
暗星使臉色驟變,剛要后退,玉衡已甩出紫金葫蘆,淡紫毒霧如網般罩下。毒霧遇火即燃,卻不燒人,反而化作淡紫火焰,纏在波斯教徒的黑袍上,所過之處,圣火令的紅光竟漸漸黯淡。“這是……三陰毒霧的變種?”暗星使驚呼,他從未見過能燃火的毒霧。
“是《玄鐵真章》中的‘毒火相濟’之法。”孤鴻子緩步上前,紫金色內力在掌心流轉,“你們波斯人只知用火,卻不懂冰火相生的道理。”他話音剛落,天際突然傳來更響亮的呼嘯——比之前更多的飛毯涌來,最前方的飛毯上,站著一名身穿紅金長袍的老者,手中握著一枚通體赤紅的令牌,令牌上刻著波斯文字,散發的氣息比十二枚圣火令加起來還要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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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火教主!”赤陽使從人群中走出,躬身行禮,聲音帶著敬畏。孤鴻子心中一凜——他曾聽師父(也就是滅絕的師公)說過,波斯明教的教主,手中持有“圣火母令”,能引動太陽真火,是圣火令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