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中央有座石臺,臺上擺著個白玉棺槨,棺槨上刻著日月同輝的圖案,正是明教教主的象征。棺槨前跪著個黑袍人,背對著他們,正在低聲吟誦著什么,聲音沙啞如破鑼,正是成昆!
成昆聽到動靜,緩緩轉過身來。他的黑袍在剛才的打斗中被燒毀了大半,露出里面布滿符咒的緊身衣,臉上的面具也裂了道縫,露出半張布滿肉瘤的臉,看著異常猙獰。
“你們來得比我預想的要快。”成昆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詭異的興奮,“正好,讓你們親眼見證血母重生的時刻。”他伸出右手,五指成爪按在白玉棺槨上,指甲縫里滲出的暗紅色汁液滴落在棺槨上,竟瞬間滲入玉石之中。
棺槨突然劇烈震動起來,里面傳來“咚咚”的敲擊聲,像是有什么東西要破棺而出。孤鴻子注意到棺槨邊緣刻著的梵文正在發光,與斷念崖上的斷念咒一模一樣,顯然是用來鎮壓棺中事物的。
“這是陽頂天的棺槨!”孤鴻子厲聲喝道,“你竟想褻瀆教主遺體!”
成昆發出一陣刺耳的狂笑:“陽頂天?他不過是我成功路上的墊腳石罷了!當年我故意引他發現我與柳芯茹的私情,就是要逼他走火入魔,好奪取明教教主之位!可惜啊,他臨死前竟用最后一絲力氣將遺體藏進這里,讓我找了三十年!”
他猛地加大力道,指甲竟刺入白玉棺槨之中:“不過沒關系,他的九陽神功內力,正是血母最需要的養料!等血母吞噬了他的內力,整個武林都將臣服在我腳下!”
棺槨的震動越來越劇烈,上面的梵文光芒越來越暗淡。孤鴻子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將滅絕和明心交給清璃,冰棱劍一抖,劍身上的赤龍劍氣瞬間爆發:“成昆,你的春秋大夢該醒了!”
他的身形化作道青影,劍勢如雷霆萬鈞,直取成昆后心。這一劍融合了峨眉“金頂九式”的剛猛與武當太極的圓轉,更蘊含著圣火功的霸道,正是他在暗河中與血母根須搏斗時領悟的新招。
成昆卻不閃不避,反而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就在劍鋒及體的剎那,白玉棺槨突然“咔嚓”一聲裂開,一股沛然莫御的內力從棺中涌出,竟將孤鴻子的劍勢硬生生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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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鴻子只覺胸口如遭重錘,氣血翻涌。這股內力陽剛熾烈,正是失傳已久的九陽神功!難道陽頂天還沒死?
棺槨中的身影緩緩坐起,身上的明教教袍早已腐朽,露出的皮膚上布滿了暗紅色的紋路,與血母肉瘤的紋路如出一轍。那張臉依稀能看出陽頂天的輪廓,只是雙眼緊閉,嘴角掛著一絲痛苦的扭曲。
“他還活著!”清璃失聲驚呼,“成昆用血母控制了他的身體!”
成昆得意地大笑:“不錯!陽頂天當年走火入魔,生機未絕,被我用秘法困在這棺槨中,用他的九陽內力喂養血母!如今他已是血母的一部分,你們敢傷他嗎?”
陽頂天的雙眼突然睜開,眼中沒有絲毫神采,只有一片赤紅。他緩緩抬起手,掌心騰起與孤鴻子相似的青藍色火焰,卻是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圣火令法...”孤鴻子心中一沉。成昆不僅控制了陽頂天的身體,還逼他使出了明教絕學。面對這位傳說中的教主,他竟有些束手束腳。
就在這時,靠在石壁上的滅絕突然發出一聲輕哼,手指微微動了動。孤鴻子心中一動,師姊的九陽功雖然不及陽頂天精純,卻同出一源,或許能喚醒他的神智!
他突然放聲長嘯,聲音中注入了峨眉九陽功的內力,直抵陽頂天的識海。“陽教主!你難道忘了護教興邦的誓嗎?忘了明教弟兄的期盼嗎?”
陽頂天的動作猛地一滯,赤紅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成昆臉色微變,厲聲喝道:“動手!殺了他們!”
陽頂天再次抬起手,掌心的火焰卻開始閃爍不定。孤鴻子看出他的神智正在蘇醒,急忙對清璃使了個眼色。清璃會意,突然揚聲道:“成昆!你以為用血母就能控制一切嗎?陽夫人早就留下了后手!”
她舉起手中的護教令,令牌上的金光再次爆發。陽頂天看到令牌,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喉嚨里發出痛苦的嘶吼,像是在與體內的血母搏斗。
成昆見狀大怒,竟親自撲向清璃,五指成爪抓向她手中的護教令。“給我拿來!”
孤鴻子早有防備,冰棱劍橫空攔截。劍爪相交的剎那,他突然將圣火功與九陰訣同時運轉到極致,青藍色火焰中夾雜著絲絲寒氣,竟在劍身上形成一道陰陽魚圖案。
“這是...”成昆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內力運轉之法。
孤鴻子卻沒空理會他的驚訝。他能感覺到,陽頂天體內的九陽神功正在與自己的內力產生共鳴,這種共鳴越來越強烈,幾乎要沖破成昆的控制。
陽頂天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身體上的暗紅色紋路突然開始消退。他猛地看向成昆,眼中恢復了些許清明,聲音沙啞卻帶著無盡的憤怒:“成...昆...”
成昆臉色大變,轉身就想逃跑。陽頂天卻比他更快,身形一閃便擋在溶洞出口,掌心的火焰暴漲數尺,竟是要與成昆同歸于盡。
孤鴻子知道機會來了。他突然將冰棱劍拋向空中,雙手同時捏起印訣,左手圣火令法,右手太極劍招,兩股截然不同的內力在他體內交匯,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這是...”清璃看著孤鴻子身上泛起的青金二色光芒,突然想起《龍象般若功》總綱里的記載,“是陰陽相濟,萬法歸一!”
孤鴻子沒有說話,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那股新生的內力上。這股力量既霸道又圓轉,既熾熱又陰寒,仿佛蘊含著天地間的至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武功在這一刻突破了瓶頸,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陽頂天與成昆的打斗已進入白熱化。成昆的幻陰指雖然陰毒,卻被陽頂天的九陽神功克制,漸漸落了下風。但血母的力量仍在侵蝕陽頂天的神智,他的動作越來越遲緩,眼中的赤紅再次蔓延。
“就是現在!”孤鴻子猛地睜開眼睛,雙掌齊出。那股新生的內力化作一道青金二色的光柱,瞬間貫穿了整個溶洞,既擊中了成昆,也籠罩了陽頂天。
成昆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上的黑袍寸寸碎裂,露出的皮膚上布滿了灼燒的痕跡。陽頂天卻像是被一股暖流包裹,身上的暗紅色紋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眼中的清明越來越多。
光柱散去,成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體內的血母真氣被徹底擊潰。陽頂天看著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孤鴻子,眼中充滿了感激與疑惑:“你...是誰?”
孤鴻子還沒來得及回答,溶洞突然劇烈震動起來,洞頂的鐘乳石紛紛墜落。清璃驚呼道:“不好!陽教主沖破血母控制,引發了溶洞坍塌!”
陽頂天臉色一變,突然指向溶洞另一側的暗門:“從那里走!通往光明頂密道!”
孤鴻子背起滅絕,清璃扶起明心,跟著陽頂天沖向暗門。成昆躺在地上,看著他們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突然從懷中掏出個黑色的小球,狠狠捏碎。
小球碎裂的瞬間,一股黑色的煙霧彌漫開來,煙霧中隱約有無數細小的肉瘤在蠕動。陽頂天臉色大變:“是血母的種子!快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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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鴻子反手一掌拍在暗門機關上,厚重的石門緩緩落下。就在門即將關閉的剎那,他看到成昆的身體正在被那些肉瘤吞噬,最終化作一團蠕動的肉球,而肉球中,竟伸出一只沾著黏液的手,指向光明頂的方向。
石門徹底關閉,隔絕了外面的一切。溶洞的震動漸漸平息,暗門后的通道里一片寂靜,只有他們的呼吸聲在回蕩。
陽頂天靠在石壁上,大口喘著氣,臉上的血色漸漸恢復。他看著孤鴻子,突然問道:“你是...郭女俠的傳人?”
孤鴻子點了點頭:“晚輩孤鴻子,乃峨眉弟子。”
陽頂天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又看向他肩上的滅絕,嘆息道:“她...終究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孤鴻子心中一動,聽陽頂天的語氣,他似乎認識師姊。正要追問,卻見清璃扶著的明心突然渾身抽搐起來,皮膚上竟開始浮現出與血母相似的暗紅色紋路。
“不好!她被血母種子感染了!”清璃驚呼道。
孤鴻子急忙上前檢查,發現明心的脈搏越來越微弱,體內的內力正在被某種陰寒之力吞噬。他突然想起滅絕之前的話,洗髓經能清除血母的毒性,可那經書早已失蹤。
就在這時,陽頂天突然開口:“我知道洗髓經在哪里。”
孤鴻子和清璃同時看向他,眼中充滿了期待。
陽頂天苦笑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當年元軍破少林,我趁亂將經書藏了起來,后來走火入魔,便將它縫在了自己的衣襟里...”
他解開腐朽的教袍,露出里面的貼身衣物,衣襟處果然縫著個油布包。陽頂天顫抖著將油布包取下,遞給孤鴻子:“這經書不僅能解毒,還記載著克制血母的方法。只是...代價太大...”
孤鴻子接過油布包,入手微沉。他能感覺到,經書里面似乎還藏著別的東西,硬邦邦的,像是塊金屬。
就在他準備打開油布包時,通道深處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很輕,卻帶著種熟悉的韻律,像是有人在用某種奇特的步法前行。
陽頂天臉色微變,握緊了拳頭:“是...波斯總教的人...”
孤鴻子和清璃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他們剛剛擺脫成昆的糾纏,沒想到又遇上了波斯總教的人。這些人來這里,又是為了什么?
腳步聲越來越近,隱約能聽到有人在用波斯語交談,話語中反復提到兩個詞——“血母”和“圣火令”。
孤鴻子握緊了手中的冰棱劍,心中明白,一場新的戰斗,即將開始。而他手中的這本洗髓經,以及里面藏著的東西,或許正是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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