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劍出鞘的剎那,整間石室突然亮起。四壁的壁畫在光芒中顯現,畫的是陽頂天與成昆比武的場景,最后一幅畫里,成昆戴著波斯面具,手中骨笛正對著陽頂天的后心。
“原來成昆早就勾結了波斯人。”孤鴻子盯著壁畫,突然發現成昆面具上的紋路,竟與血母肉瘤上的血管走向一模一樣,“他當年害陽頂天走火入魔,根本不是私怨,是為了幫血母奪取明教圣物。”
清璃突然悶哼一聲,玉劍從手中滑落。她捂住心口劇烈咳嗽,咳出的血落在劍鞘上,紅寶石陣圖突然亮起,在地面投射出幅地圖——地圖上標注著從密道到峨眉斷念崖的路線,還在某處畫了個血紅色的叉。
“是解藥...”清璃指著那個叉,氣息越來越弱,“龍象功的記載里說,血母的克星是‘冰魄雪蓮’,就長在...”
話未說完,她便軟倒在地。孤鴻子連忙探她脈搏,只覺她內息紊亂如亂麻,龍象真氣已開始反噬經脈。他突然想起陽夫人雕像,伸手在雕像耳后按了一下,基座果然彈出個暗格,里面放著個瓷瓶和張字條。
字條是陽頂天的筆跡:“雪蓮護心,玉衡鎮魂,若遇血劫,可赴峨眉。”瓷瓶里裝著三粒朱紅色的藥丸,藥香清幽,正是壓制龍象功反噬的“護心丹”。
“系統提示:檢測到護心丹含雪蓮成分,可暫時穩定清璃傷勢...檢測到宿主心魔異動,蝕心蠱活性回升至20%...”
孤鴻子喂清璃服下藥丸,剛要起身,卻發現地面的地圖突然扭曲。那個紅色的叉開始移動,最終停在斷念崖的位置,還滲出暗紅色的汁液,在石壁上勾勒出個詭異的符號——那是波斯總教的獻祭圖騰。
“他們要用冰魄雪蓮獻祭血母。”他握緊冰棱劍,劍身突然發出龍吟。石室頂部的巖層開始震動,落下的碎石中混著幾根白色的毛發,仔細看去,竟與之前遇到的血蛭身上的絨毛一模一樣。
清璃緩緩睜開眼,臉色雖仍蒼白,眼神卻清明了許多:“我知道怎么去斷念崖。”她指向地圖邊緣的小字,“這里標著密道與峨眉后山的暗門,需要龍象真氣才能打開。”
孤鴻子背起她走向暗門,心中卻隱隱不安。陽頂天留下的字條太過巧合,仿佛早就知道他們會來。更奇怪的是那尊陽夫人雕像,眉眼像清璃,持劍的姿態卻像極了滅絕師太年輕時的模樣——難道當年陽夫人與峨眉也有淵源?
暗門是塊巨大的青銅鏡,鏡面光滑如鏡,映出兩人狼狽的身影。清璃按在鏡面上,龍象功的金紅罡氣注入時,鏡面突然泛起漣漪,浮現出無數細密的齒輪。這些齒輪轉動的聲音越來越響,竟與骨笛的旋律有著相同的節奏。
“小心,這門有問題。”孤鴻子將冰棱劍橫在胸前,鏡面中他們的倒影突然扭曲,清璃的影子竟長出了血鱗,“是血母的幻術!”
他揮劍斬向鏡面,劍氣卻穿鏡而過,在對面的石壁上炸出個深坑。鏡面中的血鱗影子突然伸出手,指尖穿過鏡面抓住了清璃的手腕。清璃只覺一股陰寒之力順著手臂蔓延,心口的龍象真氣瞬間凝滯,整個人像被凍住般無法動彈。
“用圣火令!”她嘶聲喊道,指尖指向孤鴻子腰間,“暖玉令能破幻術!”
孤鴻子立刻解下暖玉令,玉令接觸鏡面的剎那,發出刺耳的嗡鳴。鏡面中的血鱗影子發出凄厲的尖叫,化作無數血珠飛濺開來。暗門緩緩開啟,露出后面通往峨眉后山的石階,石階上覆蓋著層薄薄的白霜,像是剛有人走過。
清璃癱軟在他背上,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剛才那個影子...和波斯圣女胸口的肉瘤一模一樣。”
孤鴻子沒有說話。他正盯著石階盡頭的霧氣,那里隱約有個白色的身影,手持長劍,衣袂飄飄,竟與峨眉金頂的滅絕師太有七分相似。但那身影的眼神太過冰冷,握著劍柄的手指上,還戴著枚波斯風格的紅寶石戒指。
石階兩側的松柏突然劇烈搖晃,落下的針葉在地面排成行,組成個巨大的“死”字。孤鴻子知道,他們離斷念崖越近,血母的力量就越強。而那個白色身影,或許就是血母用斷念咒制造出的、最能動搖他心志的幻象。
他握緊冰棱劍,劍脊上的“靜玄”二字突然亮起。無論前方是幻象還是真實,他都必須盡快趕到斷念崖——那里不僅有壓制蝕心蠱的冰魄雪蓮,還有霍青桐留下的圣火令信號,以及...他必須面對的,與滅絕師姊的過往。
霧氣中,白色身影緩緩轉身,長劍的寒光刺破晨靄,照在孤鴻子肩窩處那道正在蠕動的血色紋路上。范遙的面容在皮膚下冷笑,仿佛早已預見了即將到來的宿命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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