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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7章 槐下殘碑

    第一百九十七章槐下殘碑

    老槐樹的影子在月光里扭曲如鬼爪,孤鴻子劍尖垂落,一滴殘血墜在青石板上,洇開個深色的圓點。他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混在夜風里,與遠處兵刃交擊的脆響撞在一起,像極了三十年前萬安寺橫梁斷裂的悶響。

    姓孤的,納命來!吳長風的吼聲震得槐樹葉簌簌落,七八條身影已沖到近前。丐幫弟子的打狗棒在月光下劃出黃澄澄的弧線,棒風里裹著剛猛的內勁,顯然是練了多年的降龍掌內勁。孤鴻子腳尖在樹紋里一點,身形陡然拔高,倚天劍在半空旋出個銀圈,將最先襲來的三桿鐵尺蕩開,劍脊撞在鐵尺上的悶響,竟讓那幾名丐幫弟子虎口同時發麻。

    吳長老好大的火氣。他落在橫伸的樹杈上,衣袂被風掀起,露出左肩滲血的傷口,百曉堂的人殺了貴幫弟子,卻栽贓到貧道頭上,這手段倒像是成昆的手筆。

    吳長風拄著青竹杖站在樹下,滿臉虬髯都在抖:少要狡辯!我親眼看見你劍上沾著七袋弟子的血!他身后突然竄出個灰衣人,手中短刀直取孤鴻子下盤,招式陰毒刁鉆,竟帶著幾分唐門暗器的路數。孤鴻子劍穗一甩,琉璃珠正撞在對方手腕陽溪穴,短刀脫手的剎那,他已認出這人腰間的蛇形令牌——是天鷹教的毒蝎堂好手。

    殷野王就派些雜碎出來么?孤鴻子的聲音裹著內力落下,震得那灰衣人喉頭一甜。倚天劍突然化作流光,在七名天鷹教徒的腳踝間轉了圈,劍鋒未及皮肉,寒氣已凍住他們的經脈。七人腿彎一軟跪倒在地,看自己腳踝處凝出的白霜,個個臉上都泛著驚懼。

    吳長風這才發現不對。丐幫弟子的鐵尺上分明沾著黑袍人的圣火油,而天鷹教徒的兵刃上竟有淡淡的腐心蠱氣息。他猛地看向西側,那里的打斗聲不知何時停了,只剩下幾聲悶哼漸遠漸息。

    宋遠橋的人該到了。孤鴻子從樹上躍下,倚天劍斜指地面,成昆讓你們來送死,就沒想過留活口。話音未落,西側突然燃起三堆火,火光里隱約能看見武當弟子的太極旗。吳長風臉色驟變,青竹杖在地上一頓,杖頭裂開個小口,飛出枚響箭直上夜空。

    他吼聲未落,就見樹后閃出個黑影,短匕直刺他后心。孤鴻子眼神一凝,倚天劍脫手飛出,劍脊貼著吳長風的脖頸掠過,精準敲在黑影手腕。短匕落地的瞬間,他已欺近捏住對方下頜,一股九陽真氣渡過去,逼得對方將口中的毒囊吐了出來。

    百曉堂的。孤鴻子看著那人喉頭的蜘蛛刺青,突然想起清璃說過的話。這人穿著丐幫服飾,喉結處卻有明顯的喉結,分明是女子喬裝。他屈指在對方肋下一點,女子悶哼一聲軟倒在地,腰間掉出個羊皮卷,展開竟是丐幫分舵的布防圖。

    吳長風看著那布防圖,額頭青筋突突直跳。他撿起地上的短匕,刃上泛著的幽藍光澤,正是百曉堂秘制的牽機匕。

    現在信了?孤鴻子收回倚天劍,劍鋒在衣襟上擦過,血跡凝成冰屑簌簌落下。他突然看向老槐樹的根部,那里的青石板被劍震開后,露出的界碑上除了峨眉標記,竟還有行極小的刻字——元至元二十二年,與滅絕不期于此。

    至元二十二年,正是三十年前。他記得那年峨眉山山洪暴發,他帶著年幼的滅絕下山采買藥材,途中遇到暴雨躲進這小鎮。界碑是用峨眉派的斷玉功刻的,本該在鎮東的山神廟后,怎么會跑到鎮口的槐樹下?

    道長小心!吳長風突然揮杖打來。孤鴻子側身避開,只見三道黑影從槐樹上躍下,手中軟鞭帶著藍火纏來。圣火衛的黑袍在月光下泛著油光,顯然是剛從客棧二樓的機關里逃出來的漏網之魚。

    血火功的余孽。孤鴻子手腕翻轉,倚天劍卷起三團劍花,每朵花都精準地撞上軟鞭的火頭。藍火遇劍突然炸開,卻被他周身的九陽真氣逼成火星,落在地上燒出一個個小坑。他趁機踏前半步,劍勢陡然轉快,竟用出了當年郭襄女俠創的越女劍法,劍尖在三人咽喉處各點一下,動作快得只留下殘影。

    三人身形僵住,喉間同時涌出黑血。孤鴻子這才發現他們的黑袍下藏著銀色軟甲,與莎娜的七星甲樣式相似,只是甲胄上鑲的是黑色瑪瑙。

    是總教的暗星衛吳長風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后怕,上個月洞庭湖分舵,就是被這群黑衣人滅的。他看著軟甲上的骷髏紋,突然想起什么,傳聞暗星衛是波斯圣女的死士,怎么會聽成昆號令?

    孤鴻子沒答話。他正盯著暗星衛腰間的銅牌,上面刻的圣火令圖案比莎娜的少了顆星。三十年前流云使者曾說過,總教的圣火令以七星為尊,每少一顆星,便低一階。這些暗星衛的銅牌只有四星,卻能逼得吳長風手忙腳亂,可見成昆麾下藏了多少好手。

    吳長老,借一步說話。孤鴻子突然抓住他的竹杖,將一股九陽真氣渡過去。吳長風只覺一股暖意順著手臂蔓延,多年的舊傷竟隱隱作痛。他這才相信對方沒有惡意,跟著往槐樹后走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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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昆要玄鐵令。孤鴻子的聲音壓得極低,他在絕情谷布了局,想引武林各派自相殘殺。他瞥見吳長風耳后的月牙印記,那是丐幫長老的標記,貴幫的君山大會,恐怕已被他安插了眼線。

    吳長風臉色驟變。君山大會還有三日,幫主喬峰雖已平反,但幫內仍有不少人對明教心存芥蒂。若是被成昆趁機挑撥,后果不堪設想。

    多謝道長提醒。他抱拳行禮,態度已恭敬許多,我這就帶弟子回君山,清查內奸。轉身時突然想起什么,對了,方才看見天鷹教的人往西去了,好像在追...追一個背著人的女子。

    孤鴻子心頭一緊。清璃帶著楊逍往西走,那正是去絕情谷的方向。他看向吳長風身后的弟子,突然指著倒地的暗星衛:這些人身后的圣火令,或許能讓殷野王看清真相。

    吳長風立刻會意,讓弟子將暗星衛的尸體收好。孤鴻子這才轉身,倚天劍在月光下劃出道弧線,削斷幾根垂落的槐樹枝。他知道玉衡她們有麻煩了,莎娜說的密道恐怕并不簡單,而成昆留在界碑下的秘密,或許比想象的更兇險。

    往西行的路上,血腥味越來越濃。孤鴻子在岔路口發現了清璃的軟鞭碎片,上面沾著的毒蟻尸體已經凍成冰粒,顯然是玉衡出手留下的痕跡。他順著馬蹄印追了三里地,在片曼陀羅花叢前停住腳步。

    花叢里躺著三具天鷹教徒的尸體,胸口都有個焦黑的掌印,是九陽真氣造成的灼傷。孤鴻子蹲下身,發現其中一人的指甲縫里有銀色絲線,扯出來一看,竟是波斯總教的天蠶索,這種絲線遇血即融,尋常刀劍根本砍不斷。

    看來莎娜沒說實話。他捏碎手中的絲線,突然聽見花叢深處傳來輕微的機括聲。撥開曼陀羅花,里面竟藏著個石門,門楣上刻著與客棧梁柱相同的圣樹紋,只是這次的紋路里嵌著塊玉佩,上面刻著個字。

    是滅絕師妹的玉佩。孤鴻子的手指撫過玉佩的裂紋,想起三十年前那場大火,滅絕就是戴著這枚玉佩沖進火場的。后來他在廢墟里找了三天三夜,只找到半塊燒焦的玉佩,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完整的。

    石門突然一聲開了道縫,透出里面昏黃的火光。孤鴻子握緊倚天劍,側身滑入密道。通道狹窄僅容一人通過,兩側的石壁上刻著密密麻麻的波斯文,借著從劍穗上解下的琉璃珠光芒,他認出其中幾句是圣火令上的咒語。

    走了約莫五十步,通道突然開闊起來。眼前出現個石室,中央擺著尊青銅熔爐,爐身上的圣樹紋與之前見到的不同,紋路里嵌著的不是寶石,而是七根人骨。玉衡的冰棱劍插在熔爐旁,劍身上凝著的白霜已經開始融化。

    玉衡?孤鴻子喚了聲,沒有回應。石室角落里堆著些破舊的衣物,看樣式是三十年前的峨眉服飾,其中一件道袍的袖口繡著個字,是他當年常穿的那件。

    熔爐后面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音。孤鴻子繞過去,只見莎娜被鐵鏈捆在石壁上,黑袍已被撕碎,露出的后背上刻著圣火咒的刺青,此刻正泛著詭異的紅光。她的紅寶石眼罩掉在腳邊,露出的左眼里沒有瞳仁,只有個黑洞洞的窟窿。

    她們...她們進了往生殿。莎娜的聲音嘶啞如破鑼,看見孤鴻子手中的玉佩,突然劇烈掙扎起來,那是總教的禁地!進去的人沒有活口!

    孤鴻子注意到她手腕上的勒痕,是被冰棱劍的寒氣凍傷的,顯然是玉衡強行押著她進來的。他踢開腳邊的青銅哨子,正是之前莎娜用來熄滅燈火的那只,哨子上沾著的曼陀羅花粉,與清璃軟鞭上的一模一樣。

    往生殿怎么走?他劍尖抵住莎娜的咽喉,九陽真氣已運至掌心。

    莎娜突然笑起來,笑聲在石室里回蕩,聽得人頭皮發麻:你以-->>為...你以為滅絕師太是怎么死的?她的獨眼死死盯著那枚玉佩,三十年前...她就是從這里走進去的,帶著你們峨眉的《九陽真經》殘卷!

    孤鴻子的劍突然抖了下。三十年前滅絕師妹明明是在萬安寺圓寂的,臨終前還將掌門之位傳給他,怎么會跑到波斯總教的禁地?

    成昆騙了你。莎娜的嘴角溢出黑血,他說只要拿到真經,就能解開圣火咒...可他真正要的,是熔爐里的東西。她看向熔爐頂部的凹槽,那里的形狀正好能放下半塊圣火令,總教的預說,當七星匯聚,圣樹結果,持有圣火令的人,就能喚醒沉睡的...血神。

    血神?孤鴻子想起范遙提過的波斯秘聞,總教傳說中用圣女精血喂養的怪物,難道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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