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銀鯊島星霧鎖陣搖光珠寒芒初綻
霧海如凝脂般緩緩流動,船頭劈開的銀白浪花尚未落下便化作星屑。孤鴻子足尖輕點船舷,月白長衫在霧氣中劃出半道銀弧,鏡鏈上六枚靈珠突然同時亮起——神珠的幽藍與冥星靈珠的玄黑在左首流轉,竟凝成一縷若有若無的星芒,直指霧中那道漸顯的銀色光暈。
“這霧氣含著星砂。”清璃分水刺挑起一團霧靄,銀刺上凝結的水珠突然爆裂,露出細如牛毛的銀色晶砂,“每一粒都帶著北斗星力,入眼即能擾亂周天星斗在經脈中的運行軌跡。”她手腕翻轉,分水刺在掌心轉出三朵梭羅花影,花影邊緣的星砂竟被震成齏粉,“我族古籍說,銀鯊島主能引北斗真星之力入體,怕是這滿島霧氣都是她的星陣所化。”
玉衡冰棱劍斜指地面,劍脊星垣紋滲出絲絲寒氣。霧氣觸及劍尖突然凝結成冰晶,在地面勾勒出殘缺的北斗星圖。“第七星搖光的位置被霧靄遮蔽。”她足尖在冰圖上輕點,竟將天璣星的冰晶震得粉碎,“這星陣以搖光為樞,每踏錯一步便會引動星砂侵蝕心脈。”話音未落,冰圖中突然竄出數道銀芒,化作猙獰的鯊魚虛影撲向眾人腳踝。
滅絕師太倚天劍橫斬,劍脊郭襄刻下的劍痕中滲出冰藍光點。劍氣觸及銀芒的瞬間,那些鯊魚虛影竟分裂成無數細小星砂,順著劍風倒卷向她面門。她瞳孔一縮,手腕急轉間倚天劍舞成光花,劍花中心的光點匯聚成細小符篆,正是當年郭襄傳下的“破妄訣”。星砂撞在符篆上紛紛炸裂,卻在baozha的瞬間化作更細密的銀粉,順著她鬢角的白發滲入肌膚。
“小心!”孤鴻子雙劍出鞘,七彩劍氣與冰藍水流在劍脊纏繞成螺旋光刃。他足尖一點躍起,光刃順著太極軌跡斬出,竟在霧氣中斬出一道三丈長的裂隙。裂隙深處隱約可見一座通體銀晶的祭壇,祭壇中央插著七柄星紋短劍,其中第六柄劍身上的靈珠凹槽正泛著微光,與他鏡鏈中的六枚靈珠遙遙共鳴。
就在此時,地面的冰圖突然爆發出刺目銀光。十二道銀色光柱從星圖節點沖天而起,在眾人頭頂結成星斗大陣。孤鴻子能感覺到鏡鏈中的靈珠在劇烈震顫,神珠與冥星靈珠的寒流順著奇經八脈逆行,竟在丹田處凝成一枚微型北斗星圖,第七星的位置雖空,卻有絲絲縷縷的銀色光絲從中滲出。
“此乃‘北斗鎖魂陣’。”一個清冷的女聲從祭壇方向傳來,霧氣中緩緩走出一位身著銀鱗軟甲的女子。她發間綴著九顆星芒流轉的珍珠,腰間懸著一柄鯊魚齒短刃,刃身刻著的北斗七星圖中,搖光星的位置嵌著一枚半透明的靈珠,“五百年前波斯祆教祭司在此布下星砂大陣,卻被我師門初代島主以搖光靈珠鎮住陣眼。”
玉衡冰棱劍急揮,冰藍劍氣斬向女子腰間的靈珠。劍氣觸及靈珠的瞬間,女子身后突然浮現出巨大的鯊魚虛影,鯊口張開時噴出的星砂竟將劍氣凍結成冰棱。“此珠與島中星脈相連。”女子指尖輕捻靈珠,祭壇上的七柄短劍同時發出嗡鳴,“當年郭襄持倚天劍斬破紫晶母樹時,曾留下‘七星歸位方破心魔’的讖語,你手中鏡鏈可是缺了這搖光珠?”
孤鴻子雙指輕捻鏡鏈,六枚靈珠的光芒突然暴漲。神珠的清涼與冥星靈珠的陰寒在體內形成寒流,順著雙掌涌向劍尖,而靈珠與星垣果的熾熱則化作熱流,在劍脊形成炎陽盾。他能感覺到鏡鏈第七個扣環傳來的灼熱越來越強,仿佛有什么東西即將破鏈而出。
“郭祖師殘篇記載,搖光珠需以星辰之力與自身心魔淬煉。”滅絕師太倚天劍插入地面,劍脊星垣紋與祭壇的星芒產生共鳴。她望著女子腰間的靈珠,沉聲道:“當年波斯圣女與郭祖師曾在紫晶島合戰心魔晶核,卻因搖光珠未歸位而讓心魔遁入深海,莫非今日......”
話音未落,祭壇突然劇烈震動。七柄短劍同時飛起,在半空結成北斗大陣,陣眼處的搖光靈珠爆發出刺目銀光。孤鴻子只覺丹田處的微型星圖突然加速旋轉,神珠與冥星靈珠的力量不再平衡,反而形成一股寒流,順著經脈涌向雙掌,而靈珠與星垣果的熱流則在丹田形成一個微型的太極圖案。雙掌間的陰陽魚驟然膨脹,魚眼處爆發出幽藍與赤金光芒,光芒中竟浮現出郭襄與波斯圣女的虛影,二女手中的倚天劍與圣火令交叉,在虛空中劃出一道橫跨星陣的裂縫。
“雙生劍意·破幻!”玉衡冰棱劍上的星垣紋驟然亮起,冰藍劍氣不受控制地涌入孤鴻子體內,與神珠的清涼能量融合。清璃分水刺同時發出共鳴,銀刺上的梭羅花影化作實質的雪蓮,環繞在他周身。滅絕師太倚天劍一揮,劍氣化作光龍,與孤鴻子的陰陽魚圖案融為一體。
裂縫中射出的光芒觸及北斗大陣,陣中七柄短劍紛紛震顫。女子腰間的搖光靈珠突然脫離劍鞘,化作一道銀虹沖向孤鴻子的鏡鏈。但就在靈珠即將嵌入第七個扣環時,祭壇下方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無數銀色星砂噴涌而出,在半空凝成一條巨鯊虛影,鯊口中竟銜著一顆由紫晶粉末組成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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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紫晶母樹的心魔!”清璃分水刺猛地刺入地面,銀刺引動的水流順著星砂紋路倒卷,卻被巨鯊口中噴出的紫芒凍結。她指尖拂過冰面,上面突然浮現出波斯祆教的圣火紋章,“當年郭祖師未能煉化的心魔竟躲在此處,借搖光珠的星力重塑形體!”
孤鴻子雙劍交叉高舉,體內七枚靈珠(神珠、冥星、赤焰、星垣果、焚星、玄冥、搖光)同時爆發出強光。神珠與冥星靈珠的寒流順著奇經八脈逆行,靈珠與星垣果的熱流則順著正經流轉,焚星與玄冥靈珠的力量在丹田形成陰陽魚,而新得的搖光靈珠竟在魚眼處凝成一點銀芒。他雙劍斬出時,半藍半金的劍氣中夾雜著銀色星芒,竟將巨鯊虛影斬成兩半。
但那紫晶心臟突然炸裂,化作無數紫晶螟蟲撲向眾人。玉衡冰棱劍急舞,在周身織成三層冰藍光網,卻見蟲豸撞在光網上竟化作紫晶粉末,順著劍風滲入她手臂的經脈。“這些螟蟲以星砂為食!”她咬唇催動內力,劍身上的星垣紋驟然亮起,冰藍劍氣中夾雜著絲絲赤金寒氣,將手臂中的紫晶粉末一一逼出。
滅絕師太倚天劍插入祭壇,劍脊星垣紋與搖光靈珠共鳴。她望著紫晶螟蟲組成的火鳥,沉聲道:“郭祖師記載,心魔晶核需以七星之力煉化,如今搖光歸位,正好......”話未說完,祭壇突然裂開,一株通體晶瑩的巨樹破土而出,樹干上鑲嵌著無數人臉形狀的紫晶,正是紫晶母樹的殘魂。
孤鴻子望著母樹頂端懸浮的紫色光珠,能感覺到鏡鏈中的七枚靈珠在急切地共鳴。他深吸一口氣,體內北斗星圖逆轉,黑白真氣順著雙劍涌出,在身前形成一道太極屏障。玉衡冰棱劍與清璃分水刺同時刺入屏障兩側,冰藍劍氣與銀白水流注入,竟讓屏障化作半透明的玄冥雙魚圖,圖中搖光靈珠的銀芒如北斗勺柄般指向前方。
雙魚圖旋轉時,七枚靈珠的光芒透過屏障,在母樹身上映出完整的北斗七星紋。母樹發出憤怒咆哮,無數紫晶刺從樹干射出,卻在觸及星紋的瞬間化作齏粉。孤鴻子雙劍刺入太極珠,劍尖爆發出的光芒竟將紫晶母樹的殘魂一一煉化,那些嵌入樹干的人臉紫晶紛紛碎裂,露出底下蠕動的紫晶螟蟲,在星光中化作飛灰。
“不可能!”母樹頂端的心魔晶核突然裂開,一個由紫晶粉末組成的人形從中走出,手中握著燃燒著紫火的圣火令,“郭襄賤人當年都未能煉化本座,你區區后輩竟敢......”
話音未落,孤鴻子猛地將七枚靈珠的力量灌入鏡鏈。鏡鏈突然爆發出萬丈光芒,在海面上投下巨大的北斗七星圖,每顆星芒都對應著一枚靈珠的力量。神珠的幽藍與冥星的玄黑組成天樞星,赤焰與星垣果的金芒組成天璇星,焚星與玄冥的力量組成天璣星,而搖光靈珠的銀芒則如勺柄般指向上方,竟將心魔晶核吸入鏡鏈。
“七星鎖魂!”隨著低喝,鏡鏈中的七枚靈珠同時旋轉,形成一個微型北斗大陣。心魔晶核在陣中發出凄厲慘叫,逐漸被煉化成本源精氣,順著鏡鏈流入孤鴻子的丹田。他能感覺到經脈中的真氣驟然暴漲,原本在丹田處的微型星圖竟化作實質,每顆星芒都與鏡鏈中的靈珠遙相呼應。
銀鯊島主望著鏡鏈中流轉的七星光芒,突然單膝跪地:“多謝上仙煉化心魔,我師門守護搖光珠五百年,今日終于得見七星歸位。”她指尖輕捻腰間的鯊魚齒短刃-->>,刃身的北斗星圖突然亮起,“此刃乃初代島主以搖光靈珠碎片所鑄,如今靈珠歸位,短刃自當物歸原主。”
孤鴻子接過短刃,只覺一股清涼的星力順著刀柄涌入經脈。鏡鏈中的七枚靈珠突然同時震顫,竟在短刃上凝成北斗七星紋,每顆星紋都對應著不同的力量——天樞星的陰陽流轉,天璇星的炎陽焚星,天璣星的玄冥寒毒,天權星的星垣果力,玉衡星的冰棱劍氣,開陽星的分水歸墟,搖光星的星辰之力。
“郭祖師殘篇最后一句說‘七星歸位日,心魔盡滅時’。”滅絕師太倚天劍發出嗡鳴,劍痕中滲出的光點匯聚成一幅完整地圖,“如今心魔已滅,這地圖所指的......”
話未說完,海面突然掀起萬丈狂瀾。一條通體銀鱗的巨鯊破浪而出,背鰭上竟刻著完整的北斗七星圖。孤鴻子能感覺到鏡鏈中的靈珠與巨鯊產生共鳴,七枚靈珠的光芒同時射向鯊眼,竟在巨鯊眉心映出郭襄與波斯圣女的虛影,二女相視一笑,手中的倚天劍與圣火令同時斬向深海。
“那是......”清璃分水刺指向巨鯊身后的漩渦,漩渦深處隱約可見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殿門上刻著的波斯文字正在熊熊燃燒,“波斯祆教的圣火神殿?”
玉衡冰棱劍上的星垣紋驟然發燙:“郭祖師當年與波斯圣女合戰心魔,莫非神殿中還藏著......”
孤鴻子握緊手中的鯊魚齒短刃,鏡鏈中的七枚靈珠開始緩緩旋轉,在丹田處形成一個巨大的北斗星圖。他能感覺到深海傳來的強烈牽引,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呼喚著七星之力。海風吹動他月白長衫,鏡鏈上的七彩光暈與天空的北斗遙相呼應,第七星搖光的銀芒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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