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圣火令鳴·星垣守護獸影現
波斯沙丘的熱浪在晨光中蒸騰,孤鴻子足尖點地掠過沙面,新劍鞘上的七彩光紋與沙丘下的星垣力場共鳴,竟在沙粒間犁出道半透明的冰痕。玉衡緊隨其后,冰棱劍插入沙丘時,劍脊滲出的水流在沙中凝成冰梯,清璃踏梯而下時,分水刺突然發燙,刺身梭羅花暗紋映出地宮入口的八卦圖——圖中乾位刻著殘缺的圣火令圖案,坤位則是星垣印的倒紋。
「機關在巽宮。」丁敏君展開海圖殘片,圣火紋血在圖上勾勒出地宮的五行脈絡,「郭祖師用波斯星垣術布了火水未濟陣,得用冰火同源的真氣破陣。」話音未落,阿羅腕間星垣印突然飛出光絲,與乾位圣火令圖案纏繞,沙丘下傳來石碾轉動的轟鳴,青石板砌成的地宮門緩緩開啟,門內涌出的竟不是寒氣,而是帶著硫磺味的熱風。
清璃分水刺挑開門前浮沙,銀刺觸碰到門沿的剎那,整座石門突然亮起血紅色咒文。孤鴻子新劍出鞘,七彩劍氣斬向咒文,卻見劍氣在接觸咒文時化作青煙,門內傳來低沉的獸吼,無數火紅色光點從石壁滲出,聚成頭生著星垣角的巨狼虛影。「是星垣守護獸·赤磷狼!」玉衡冰棱劍劃出半圓,冰藍劍氣與熱風碰撞,竟在狼爪前凝成冰盾,「這獸由地脈火氣所化,得用至陰真氣壓制。」
赤磷狼虛影張口一吸,門內的熱風突然化作火矢,射向冰盾薄弱處。孤鴻子劍勢突變,九陽真氣注入劍脊,七彩光芒中竟透出赤金烈焰,劍氣斬在火矢上爆出紅藍雙色火花。「水火既濟還能這樣用?」清璃看得心驚,分水刺舞出連環水幕,卻見水幕接觸火星后瞬間蒸發,反讓狼影更加凝實。
丁敏君突然指著石壁浮雕:「看!郭祖師當年用圣火令引動星垣印,才困住這守護獸。」浮雕上的波斯圣女手持圣火令,與郭襄的倚天劍遙相呼應,兩人真氣交融處,赤磷狼虛影正漸漸淡化。阿羅立刻會意,星垣印飛出的光絲纏上玉衡的冰棱劍,冰藍劍氣頓時染上金紅光澤,劍尖凝出的竟是朵燃燒著的冰蓮。
「圣火融冰...」玉衡低喝一聲,冰蓮射向狼影眉心,冰火交織的光芒中,赤磷狼發出哀鳴,身體化作萬千光點滲入石壁。但下一刻,所有光點突然倒卷,竟在玉衡劍身上凝成血紅色咒文,她腕間經脈驟然發燙,冰棱劍險些脫手飛出。「這守護獸的反噬...」孤鴻子揮劍斬向咒文,卻見劍氣被反彈,在玉衡手背劃出道焦黑血痕。
清璃分水刺急點玉衡腕脈,銀刺寒芒逼出咒文里的火氣,卻見血痕處浮現出與紫鱗鮫人相似的血誓紋路。「不好!這地脈火氣被血誓污染了!」她指尖真氣注入刺身,梭羅花暗紋發出微光,才勉強壓制住血痕蔓延。孤鴻子皺眉觀察石壁,發現浮雕圣女像的圣火令上,果然刻著半道血誓裂紋。
地宮通道七轉八折,石壁上的星垣紋時明時滅。丁敏君突然停步,用火折子照亮墻角的波斯文刻痕:「這里寫著『血誓鎖靈胎,圣火破劫關』,郭祖師當年沒徹底斬斷血誓,反而用圣火令封了守護獸的命門。」阿羅的星垣印與刻痕共鳴,竟在地面投下郭襄的劍影,劍影揮劍處,石壁裂開道細縫,露出后面的圓形祭壇。
祭壇中央立著三尺高的圣火令,令牌表面流動著金紅色光紋,與阿羅腕間的星垣印形成太極圖案。玉衡冰棱劍上的血誓紋路突然發燙,劍尖不受控制地指向圣火令,劍脊星垣紋滲出的水流與令牌火光交融,竟在祭壇地面映出滅絕師太年輕時的戰斗場景——只見年輕的滅絕手持分水刺,與波斯圣女后裔對戰,分水刺劃出的水龍撞上圣火令的烈焰,濺起的火花里藏著未完成的「歸墟斬誓式」。
「原來師父來過這里!」清璃分水刺輕觸祭壇邊緣,銀刺突然劇烈震動,刺身浮現出滅絕師太的留:「圣火令與星垣印合璧時,需以持劍人心口血為引,方能喚醒靈胎。」孤鴻子聞二話不說,屈指彈向眉心,九陽真氣包裹的血珠飛向圣火令,血珠接觸令牌的剎那,整座祭壇突然下沉,露出底下的玄冰密室。
密室中央的冰棺里躺著具鮫人骸骨,骸骨手中緊握著半截斷刀,刀身上的分光鏡殘片正與孤鴻子鏡鏈里的海圖共鳴。清璃分水刺插入冰棺縫隙,銀刺寒芒與星垣印光芒交織,竟將萬年玄冰切成齏粉。骸骨散落的瞬間,斷刀突然飛起,殘片上的血誓紋路與孤鴻子新劍上的七彩光紋激烈對抗,在空中爆出黑色火花。
「這是...伽藍母親的斷刀!」紫鱗鮫人突然從密室外沖入,他腕間新生的星垣紋身正與斷刀共鳴,「三百年前她為護分光鏡,被血誓反噬而亡!」話音未落,骸骨化作的黑氣聚成怨魂,怨魂手中斷刀斬出的不再是刀氣,而是無數血誓咒文,咒文如活物般鉆入玉衡的血痕,讓她冰棱劍上的血色紋路瞬間蔓延至劍柄。
孤鴻子新劍橫擋在玉衡身前,七彩劍氣與咒文碰撞,卻聽見劍鞘里傳來異響——劫靈劍胚的殘片竟在鞘內震動,劍胚上的血色咒文與怨魂斷刀遙相呼應。「不好!波斯血誓與歸墟劫靈是同源!」他猛地回劍斬向自己鏡鏈,十二枚鮫人鱗片飛出,在怨魂周圍布下北斗陣,鱗片光芒與星垣印交織,竟暫時困住了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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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璃分水刺舞得如銀蛇出洞,每一劍都刺向怨魂的血誓紋路,卻見刺身寒芒被黑氣吸收,反而讓怨魂更加凝實。丁敏君突然驚呼:「看冰棺底下!」眾人低頭望去,只見玄冰融化處露出塊圣火紋石碑,碑文用漢梵雙語刻著:「血誓怨魂,唯雙生劍意可破。然破誓之時,劫靈亦醒。」
玉衡突然咳出一口鮮血,冰棱劍上的血色紋路已爬上劍脊:「師兄,用『水火歸墟』式!」她不顧經脈灼燒,強行催運星垣控水訣,冰藍劍氣與孤鴻子的九陽真氣在祭壇上空匯成太極圖,圖中陰陽魚眼正是圣火令與星垣印。怨魂發出尖嘯,斷刀斬向太極圖,卻在接觸光紋的瞬間寸寸碎裂,分光鏡殘片脫離斷刀,飛向孤鴻子的鏡鏈。
殘片入鏈的剎那,孤鴻子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郭襄在波斯圣女祠與血誓抗爭,滅絕師太尋找分光鏡的足跡,伽藍母親被血誓吞噬的瞬間。鏡鏈突然展開最后一頁海圖,圖上用圣火紋寫著:「破誓之鑰,在圣火令與星垣印交融處,然取鑰之時,必引動歸墟劫靈的最后封印。」
阿羅的星垣印突然脫離手腕,與圣火令合為一體,兩道光芒射向玄冰密室的穹頂,竟在石縫中照出個劍形凹槽。孤鴻子新劍自發飛入凹槽,七彩光紋與凹槽內的血誓紋路激烈對抗,整座地宮開始震動,祭壇四周滲出巖漿,與玄冰碰撞處升起紫黑色毒煙。
「劫靈要醒了!」紫鱗鮫人指著毒煙中的虛影,那虛影赫然是劫靈劍胚的完整形態,劍身上的血色咒文與波斯地宮的血誓紋路連成一片。玉衡冰棱劍猛地刺入祭壇,-->>星垣控水訣引動地下海水,竟在巖漿上筑起道冰墻,冰墻與圣火令的光芒交織,在毒煙中開出條通路。
清璃分水刺挑起飛向凹槽的分光鏡殘片,銀刺與殘片共鳴,竟在虛空中劃出滅絕師太的「分水照心」劍勢,劍勢所過之處,毒煙化作冰晶蝴蝶。孤鴻子趁機取回新劍,卻見劍身上多了道血紅色裂痕,裂痕深處傳來劫靈的咆哮:「血誓未斷,吾必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