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尾銀狐涂山小葦那邊情形逐漸穩定下來,它身上的色澤開始收斂,變成銀灰,五條狐尾也逐一收回體內,只留下中間一根直直立著,同時做出蓬松的偽裝,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細小雷弧滾動時留下的刺眼閃動。
小紅則是在努力把尾根處的兩個小凸起收回體內,可它無論如何努力也只能把凸起變小,卻不能完全隱藏。
白狐轉向涂山小葦,“小狐崽,你不是靈域所出,血脈高貴異常,可否說出來為我等解惑?”
收縮身形的涂山小葦先是試了一下,轉頭瞥了一眼林天,見他還在入定狀態,才緩緩開講。聲音卻是一道清脆的女聲,小紅詫異的同時卻保持沉默,心中嘀咕,怪不得小狐崽這么粘人。
她先是抬起下巴,嘴巴向天,一只九尾狐的虛影在她身后一晃立即消失。白狐雖然實力強橫但總是狐族一脈,心神劇震,等到虛影消失才恢復正常。卻不再以高傲姿態去看待涂山小葦,要知道五尾在靈狐谷也不尋常,現在她又展示了精純的血脈之力,自然需要以禮相待。
涂山小葦先是自報名號,然后向兩位強大的修者講述自己的過往,期間之事都如實道來并未夸大。即便這樣,也聽到白狐和宋易一陣唏噓。
快速進階只是天賦超群,但能在緊急狀況下跨過屆壁,安然活下來,還能繼續進階,這只身具青丘血脈的銀狐一定也是身受福運庇護之靈,以后的成長自然不可限量。
只是當銀狐說它在靈狐谷邊緣幻境中也與林天結契之后,白狐狠狠地盯了一眼宋易,這讓宋易多少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卻也沒解釋。
不過一個煉體的小子能同時跟兩只血脈異常的靈狐結契,這本身就是林天天賦超群的吧表現,白狐此時也無法說什么。并且涂山小葦因為血脈原因,與林天所結之契,連它都沒察覺到,想來解除難度更高,它干脆不再提及解除契約之事。
涂山小葦像是知道什么,也默契的不提。
事情都已說清楚,白狐自然知道宋易帶徒弟和兩只小狐貍來靈狐丘定有別的目的,就是不知道他的要求具體是什么。現在的情況是火狐小紅入了它的法眼,銀狐涂山小葦的血脈出身卻不能在外面宣揚,仍舊需要它給遮掩一下。
頭痛的撫了撫額頭,相似下定了某種決心,白狐對兩只小狐貍說:“等這小子醒了,你們和他一道去洗靈池待一天,至于能得到什么造化,就看你們自身的機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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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它說完,就見宋易遞來一個木匣子,里面赫然是幾株靈藥。木匣子是涂山小葦貢獻的,但是里面有兩株靈藥卻是宋易自己的私藏,白狐看了一眼,眼神顫動了一下恢復正常,不過眼中的不滿卻是減了不少。
林天神識之身懸浮于煉體天階大殿之中,淡金色的神識光暈在殿內幽暗的環境里微微流轉,映照著四周刻滿古老符文的梁柱。他已在此處晃蕩了足足三個時辰,識海之中不時傳來陣陣刺痛,那是神識之身尚未穩固的征兆。這大殿本就籠罩著一層濃郁的幻境之力,光影流轉間,時而浮現出歷代強者煉體的虛影,時而又化作猙獰的妖獸嘶吼著撲來,若非他心志堅定,早已被幻境吞噬。
起初,神識之身每一次移動都伴隨著潰散的風險,淡金色的光暈時明時暗,仿佛隨時都會消散于無形。林天強忍著識海的不適,一點點試探著調動僅存的神識之力,感知著大殿內的每一寸空間。他發現那些古老符文并非虛設,其上流轉的氣息雖微弱,卻能隱隱壓制幻境的侵蝕。于是他刻意靠近符文梁柱,借著符文的庇護,慢慢熟悉著幻境的規律——那些虛影看似逼真,卻沒有真正的靈力波動;那些嘶吼雖駭人,卻無法觸及神識之身的核心。
期間,他曾嘗試引動體內丹田的靈力注入神識之身。絲絲縷縷的靈力順著神識牽引,緩緩涌入這具虛幻的軀體,淡金色的光暈瞬間明亮了幾分,識海的刺痛也稍稍緩解。林天心中一喜,連忙加大靈力輸出,可沒過片刻,他便察覺到不對。涌入神識之身的靈力如同石沉大海,不僅無法形成穩定的循環,反而因神識之身的承載極限,開始反噬識海,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神識光暈再度黯淡。
他不甘心,接連嘗試了三次。第一次試圖將靈力凝聚于神識之身的核心,卻因靈力過于狂暴而險些撐破神識;第二次放緩靈力注入的速度,卻又被大殿內的幻境之力悄悄吞噬大半;第三次借助符文的力量引導靈力,雖勉強讓靈力停留稍久,卻依舊達不到穩固神識之身的最低要求。識海的刺痛愈發強烈,眼前的幻境也開始變得模糊,林天知道,再強行堅持下去,恐怕會損傷本源神識,只得無奈放棄。
神識之身漸漸變得透明,最終化作一縷淡金色的流光退出了煉體天階大殿。當林天睜開雙眼,額間已布滿冷汗,他抬手抹去汗珠,眼中卻沒有失落,反而透著幾分興奮。雖說此次未能真正穩定神識之身,卻也徹底熟悉了大殿內的幻境規律,更摸清了靈力與神識之身的契合度。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成功推開了煉體天階大殿的大門,打破了最初連踏入都困難的桎梏。
林天緩緩調息,運轉功法平復躁動的識海與靈力。他心中已然有了計較,接下來只需不斷打磨神識,提升靈力的精純程度,找到靈力與神識之身的完美契合點,便能一步步穩固狀態,在煉體天階大殿中真正踏出屬于自己的修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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