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父親提了一嘴。”
    張婉寧看了眼周圍,湊近她,“聽聞那公主自出生后,生了一場病,病愈后,身上就留下了一種香味,去不掉。”
    姜棠轉過身,趴在欄桿上,視線落在水面上,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嗓音低啞,“也有可能是種病!”
    張婉寧狐疑,“既然是病,還大肆宣揚,圖什么?難道是針對你?”
    姜棠自嘲地給勾了勾唇,“自是有所圖的,如果是針對我,我反倒知道該怎做了……”
    “你的意思是她根本就是沖謝蘅去的?”
    張婉寧的眉眼間掠過一絲猶疑和迷茫,“做皇子妃亦或是陛下的妃子,怎么看都比侯府的來的氣派,為何?只為羞辱景陽侯府?為當年的鎮北將軍?”
    “西戎的大將軍拔拓的兒子,就是死在鎮北將軍的刀下,與那公主曾經有過婚約。”
    姜棠側過頭看她,“鎮北將軍不在了,除了謝蘅,他們還能找誰報仇雪恨,若是那西戎公主來了大昭,對侯府客客氣氣,那才是蹊蹺呢!”
    西戎的這兩個兄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她還不清楚,上來就跟景陽侯府對上,到底是睿王的意思,還是西戎公主自己的謀算。
    是沖著謝蘅而來,還是謝蘅背后的蕭承稷,她著實沒想明白。
    “其實,她故意與你作對,是好事。”
    見姜棠若有所思,張婉寧又出聲道。
    “我知道。”
    姜棠咬著牙,“總比突然接到圣旨的強。畢竟是個公主,能做皇帝的妾,皇子的妾,卻做不得侯府的妾,要的自然是正妻的位置。”
    “可理智歸理智,情緒歸情緒,就算我再清楚利弊,也沒辦法坦然的讓出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我如今能肆無忌憚地惹事,無非就是仗著這頭銜,沒了這頭銜,我什么都不是!”
    “可是你有,這世間女子少有的膽識和魄力,足以沖破一切障礙,不論他們想要什么,你只記得自己的圖謀就好!”
    張婉寧眼眸微垂,第一次,正兒八經的開導姜棠。
    姜棠“噗嗤”一聲笑出來,倒被張婉寧這正經又帶著點笨拙的開導逗得松了勁:“是,你說得對。我若真縮了,倒對不起自己這么久以來的折騰。”
    “哎!你們兩個說什么悄悄話!”
    謝明漪無聊的起身,指了指一旁的俊俏的男子們,“你叫了這么些人,只看他們是寫字?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
    這話剛落,其中一位身著青衫的男子便放下筆,朝謝明漪拱手笑道:“姑娘說的極是!小的們除了寫字,還會舞劍唱曲,若是姑娘們不嫌棄,我們這就給大家添點樂子?”
    旁邊幾位男子也紛紛附和。
    姜棠挑眉看向謝明漪,“那……看看?”
    “看看?
    “那就看看!”
    張婉寧和謝明漪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
    隱在柱子后的謝蘅,抬手扶了扶額,長嘆一口氣。
    有句話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三個人湊在一起,能占山為王!
    隨即,目光落在不遠的暗衛身上,那暗衛會意,湊到謝蘅身旁附耳過去。
    聽得謝蘅的吩咐,暗衛微微睜大了眼,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轉身退下。
<b>><b>r>    謝蘅再抬眼時,就見一群男子在船艙中央獻舞,還有三個領口微敞的男子,坐在三人跟前,拿著酒壺,正低身勸酒。
    姜棠看著面前的酒盞,勾了勾唇,“我從不喝別人手中的酒。”
    男子一愣,剛想開口,他與姜棠面前突然多了一只手,下一瞬,那那杯酒就被面前這雙手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