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還在想?”
    提起這個,蕭承稷就頭大,“父皇的后宮,是那么容易就辦成的嗎?”
    若是一個不小心,露出馬腳,讓父皇知道了,被父皇打的自己都忍不住自己來!
    “你剛剛不是還勸我,劍走偏鋒,怎么到殿下這,就不會用了?”
    謝蘅忍不住蹙眉,“總不能一直處于劣勢,任人拿捏吧?”
    “什么意思?”
    蕭承稷突然愣了一下。
    “睿王曾去宮中求過齊妃娘娘,聽說是因為一個女子,在齊妃娘娘的殿外跪了整整一日,最后還是娶了如今的睿王妃。”
    蕭承稷沉默了一會兒,看向謝蘅,“你是想用那個女子,讓齊妃娘娘心中產生芥蒂?”
    “齊妃娘娘能在這后宮中盛寵不斷,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無論是手段還是人脈,必然根深蒂固,與我們想要的相悖。”
    謝蘅扯了扯唇角,“可是,這世上無論你多強大,都逃不過一個兩條,一是嫉妒,二是疑心。”
    “可是,據我所知,那個女子,已經死了。”
    蕭承稷思忖了片刻,“找一個容貌相似的人容易,可是找一個脾氣秉性都相似的,并非易事!何況,我們也沒有那么多功夫耗在此事上。”
    齊妃娘娘與睿王的嫌隙,刻不容緩,若是錯過了良機,即便是再產生嫌隙,作用就不大了。
    “睿王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齊妃娘娘怎么看。”
    謝蘅坐直身子,抬眼看他。
    “如今的睿王妃是齊妃娘娘的侄女……倒是個法子!”
    蕭承稷心中盤算著,喃喃說道。
    與此同時,相思湖。
    “大昭的女子,可從不像你這般,青天白日的與兩個男子,飲酒吹牛。”
    謝明漪雙手叉腰,學著姜棠的口吻,演的三分像,氣勢八分足。
    “嗨喲。”
    張婉寧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姜棠,我都懷疑你這腦子是什么做的,竟然能想到這樣的說辭!”
    “學又學不像……”
    姜棠嫌棄地瞥了一眼謝明漪,“你小心點,別掉湖里了,讓你來泛舟賞月,你倒好,演上了!”
    從醉香樓出來,她便與謝明漪和張婉寧三人,包了一艘船,漫無目的的在湖上漂著。
    謝明漪笑的肚子痛,“這些都不重要,我腦中揮之不去的,還是你惺惺作態,與兄那膩的能拉出絲的眼神!該說不說,我隔著紗簾都感受到了兄長的心花怒放!”
    “你信點什么不好,偏要相信自己的眼神?”
    姜棠毫不留情的戳穿她,“何況,你兄長身上,什么時候有這種情緒了?”
    “從出了醉香樓,你就怪怪的,像是在生悶氣。”
    張婉寧好整以暇地看著姜棠,“所以,你到底在氣誰?”
    “你看錯了!”
    姜棠指尖捏著冰涼的酒盅,指腹無意識摩挲著杯沿,人懶懶倚在欄桿上。
    秋風卷著桂花香拂面而過,幾縷碎發隨著風輕輕貼在臉頰,明明是副散漫疏懶的模樣,眼底卻藏著點沒散的郁氣。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