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起來,好似憋著火。
    逐風深吸一口氣,思考了片刻,若是追云在的話,他會說什么轉移一下世子的怒火呢?
    “世子,若是夫人的母親……”
    謝蘅收回視線,斜了逐風一眼,“你想問的不是這個吧。”
    “世子明明擔心夫人,為何不一同前往?”
    逐風想了想,還是不能按照追云的風格來,容易把自己逼上絕路,心一橫,脫口而出。
    “崔硯舟去比我去效果更好!”
    謝蘅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崔硯舟入京以來,第一次踏足姜府,必然是有什么不得以,姜棠連馬車都是沒用侯府的,便將侯府摘除在外。
    逐風心里一咯噔,瞬間就想清楚了里面的彎彎繞,“世子,既然有人故意為之,那我們要做些什么嗎?”
    大昭最重孝道,若是夫人的母親有什么不妥,依照風俗,是要守孝三年,若是有心人故意的,定會拿此做文章!
    逐風越想心越涼。
    “查查看,這是誰的手筆。”
    謝蘅眉心微攏,聲音更低了些。
    車內關著窗,光線昏暗,崔硯舟正襟安坐,身上卻是穿著官服,儼然是剛忙完,就匆匆趕來了侯府。
    “姑母的病,怕是心病。”
    姜棠剛一坐下,就聽得崔硯舟的話,她頓了頓,掀起眼,“心病才是最致命的!”
    她今日前去,為了的就是讓她燃起想要活的念頭,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這個本事!畢竟上一世,她可是一點都沒有不想活,為了姜之瑤,那可是嘔心瀝血!盡心盡力!
    崔硯舟盯著她,沒說話。
    他太清楚姜棠的癥結所在,姜棠與姑母、與姜府之間的隔閡,并非一日之寒,而是常年累積的結果,想要化解,難如登天。
    “你如何打算的?”
    “打算嘛!自是有的。”
    姜棠放松了身子,向后靠著,從袖子掏出來一個瓷瓶,手指摩挲著。
    崔硯舟霎時瞪圓了眼,抬手將瓷瓶搶了過來,緊緊攥在手里,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你瘋了不成,讓你來勸活的,你掏出瓶毒藥,你是嫌她不夠絕望?”
    有那么一刻,崔硯舟覺得自己像是趟了趟渾水,他就應該自作主張自己來,干嘛要去侯府找她!
    姜棠也不阻攔,只是低聲問道,“你覺得姜府會沒有人勸她好好活著嗎?外面的陶媽媽算一個吧,有用嗎?”
    她勾了勾唇,看向崔硯舟,“反其道而行的同時,耀武揚威,仗勢欺人,總之,怎么霸道怎么來。”
    不過這次,倒是令姜棠有些意外,這一次,崔硯舟竟然沒有把瓷瓶順著窗戶丟出去,而是又塞還給她了。
    “我看你是目的不純。”
    崔硯舟盯著她沉思了片刻,總覺得她還憋著什么壞。
    “……你猜對了。”
    姜棠猝然發出一聲冷笑,來都來了,不帶點什么回去,不是她的做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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