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還有些日子,媽媽想好了再同我說也一樣。”
姜棠到底還是勸了一句,臨安是徐媽媽長大的地方,雖說她有個丈夫,卻是嗜賭成性,經常喝醉了就打徐媽媽。
外祖母說,她見徐媽媽的時候,便是路過臨安,見她被打的奄奄一息,她那酒鬼丈夫要將她賣給青樓,換銀子還賭債。
外祖母瞧著可憐,便讓人給了銀子,本是想幫徐媽媽贖了身,讓她往后能自己尋個安穩去處。可徐媽媽不肯走,就跪在外祖母跟前,后來外祖母心善,便把她帶回了崔家,再后來就成了她身邊的人。
徐媽媽為姜棠絞頭發的動作放慢了些,“若說掛念,老奴只是可憐那孩子。”
姜棠歪著頭想了想,“想必要我比我年長些。”
“是,我跟著老夫人回崔氏那年,他才剛滿月,也不知道他那死鬼爹到底有沒有把他養活,說不定賣了幾手了。”
提到這個,徐媽媽就恨得咬牙切齒。
“如今我正是用人之際,若是還在,愿意的話,倒不如隨您一同來上京。”
徐媽媽瞬間紅了眼眶,“夫人,老奴知道,你想解了我這些年的心病,可是,只有生恩,并無養恩,再見,怕是也是仇人。”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
見狀,姜棠也不勉強,“你想清楚就好,總歸,我是舍不得您拋下我,去照顧別人。”
原本還有些傷感的徐媽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霸道的語氣竟然沖散了她心中的酸悶。
“夫人,青蕪求見。”
白芷雙手端呈著一件白月色的男子衣袍進來,彎腰將衣袍放在姜棠旁邊的案幾上。
“請進來。”
青蕪一般不是什么急事不會夜晚求見。
青蕪進來后,附在姜棠耳邊低語了一番,才有退后兩步,站直身體。
姜棠神色一僵面,不可置信地,“姜之瑤放火燒了季崇禮的書房?”
姜棠轉頭看向青蕪,露出些費解的神色,“為何?”
青蕪一臉難為的神情,斟酌了一番,心一橫,“那書房里掛滿了夫人的畫像!”
“什么?”
話音未落,姜棠一下子扇了起來,“他的書房有我的畫像?”
白芷和徐媽媽聞也嚇了一跳。站在原地,一頭霧水。
青蕪面色訕訕地,“伺候在姜之瑤身邊的丫頭說,今日季崇禮與姜之瑤在書房里大鬧了一場,雖然她離得遠,還是隱約聽見了夫人的名字。”
“只是后來姜之瑤去放火燒書房的時候,那丫頭聽姜之瑤惡狠狠地咒罵……”
青蕪看著姜棠臉色越來越沉,下面的話不怎敢說。
姜棠嗤笑了一聲,“姜之瑤的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話,你盡管說!”
青蕪摸了摸鼻子,視線有些閃躲,“她說您陰魂不散,說就算毀了季崇禮也不讓他得逞,還說您是個狐媚子,兩輩子加起來都阻礙了她。”
頓了頓,青蕪擰眉,“還有一句,就算你想起來了又如何,不過是喪家犬,不會讓誰得逞之類的,那丫頭說的斷斷續續,我也不大明白。”
“這樣啊……”
姜棠幽幽地舒了口氣,“果然如我所料。”
季崇禮想到了什么,只是不清楚到底想起來了多少,她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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