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蕭承稷冷笑了一聲,目光落在罪魁禍首身上,“你將我送的鋪子重新賣給我,這也就算了,還用我給你的黃金買下四君子,你能不能換個人薅?”
下人來稟的時候,他手里的茶盞哐當一聲掉了。
他錯愕地重復問了好幾遍,才確定那四君子被姜棠盤去了,他懵然了好一會,才揮手屏退了下人,至今也沒想明白,她盤下那么大一個的鋪子到底做什么用的。
姜棠先是一愣,隨即覺得額好笑,“我若是薅別人,殿下才更慌。”
“你盤個茶樓做什么?”
蕭承稷看了眼她一副理所當然的又理直氣壯的樣子,甚是頭疼,她都有了父皇的御賜墨寶,他還能怎么她?
“書齋。”
姜棠輕咳了一聲,吐了兩個字。
“什么?!”
蕭承稷一臉震驚。
姜棠縮了縮肩膀,想要抽離自己的手,卻根本抽不出來,一邊咬牙,一邊往謝蘅身后躲了躲。
蕭承稷錯愕的重復了一遍,“做什么?”
“書齋。”
蕭承稷像是聽了個什么荒唐的笑話,“四君子改成書齋,你可知道那四君子有多大嗎?足足三層,你見過哪里的書齋如此之大?”
頭一轉,看向謝蘅,“你就隨她?”
謝蘅飲著茶,眼皮都沒眨一下,“我懼內!”
此話一出,蕭承稷手中的茶盞“哐當”一聲,落在桌子上,茶盞里的茶水濕了袖子都未曾發覺。
滿腦子都被“我懼內”三個字占滿,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
姜棠亦是一臉震驚,瞪圓了眼,盯著他一眨不眨。
謝蘅隨手給姜棠斟了杯茶,遞過來,“你震驚個什么,難道我說錯了?這書齋,我不是被通知的?”
“是,他懼內。”
姜棠眼皮跳了一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咬牙應了一句。
謝蘅不肯松手。
姜棠掙扎了半晌,也抽不出來,索性放棄了,連懼內都說出口了,謝蘅一定是被什么臟東西附身了。
好半天沒聽到蕭承稷說話。
姜棠眉梢一挑,抬頭看向對面的蕭承稷,卻見他竟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兩人,若有所思。
其實他今日之所以來將兩人找來,就是為了確認姜棠盤四君子到底要干什么,可他萬萬沒想到,謝蘅竟瘋成這個德行,縱容姜棠到如此地步。
等等!
他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謝蘅這哪里是懼內,分明就是要為姜棠折腰了?
呵!
如今倒好,一邊還想跟人家劃清界限裝冷淡,一邊自己先陷得深不見底,連懼內這種話都能隨口說出來。一邊嘴硬要跟人家劃清界限,一邊自己陷進去了!
蕭承稷好整以暇地看著謝蘅。
眼底藏著幾分戲謔,一開口卻故意說句讓姜棠摸不著頭腦的話,“我府上的客房還是不錯的,若是他日需要,盡管來,府邸大門向你敞開。”
謝蘅聞,唇角勾了勾,半點不接他的茬,反倒慢悠悠回了句:“若是你缺地方落腳,我倒可以把清風榭借給你住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