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這是……打架了?”
蕭鄴一頭霧水,詢問的目光看向劉公公。“不是兩個人嗎?怎么變成三個了?睿王妃又是怎么回事?”
劉公公躬身,“回陛下,是去請六皇子妃與景陽侯府世子夫人的時候,沒找到人,卻是睿王府碰見了三位,這才一起請進了宮。”
蕭鄴起身,走近三人,目光在六皇子妃與睿王妃臉上掃了一圈。三人皆是發髻散亂、衣衫微亂,臉上還留著爭執的紅痕,不用猜,都知道手沒留多少情。
“聽說今日六皇子府演了一出大打出手的戲碼?比戲文都要精彩,可惜朕不在場,不能親眼得見你們的英姿。”
睿王妃率先哭訴,“還請父皇為兒臣做主,她們,上門毆打兒臣,您瞧兒臣臉上這傷,兒臣實在冤枉啊!”
“你要不給我們下毒,我們打你作甚,父皇,您瞧。”
六皇子妃猛地抬起頭,也顧不上儀態,一把拉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紅印,一副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那就魚死網破的架勢。
蕭鄴果然看到六皇子妃手腕處有一處紅痕,倒像是太醫口中的牽機毒中毒跡象。
“你怎么也會中毒了!”
“要不是姜棠,兒臣至今還不知道自己中毒了。”
為了避免自己被她們兩個再次殃及。姜棠不動聲色地跪著往一旁挪了挪,拉開與她們之間的距離。
姜棠的小動作被蕭鄴看的一清二楚。
“你躲什么,不是英姿颯爽的很嗎?”
姜棠的表情垮了下來,盡管她知道圣上原本也沒想她的真話,可姜棠還是斬釘截鐵地解釋了一番。
“回陛下,臣婦打不過她們,自是要躲著一點。”
蕭鄴像是聽了什么荒謬的笑話,“你打不過,你不是都把人家府上的大門砸了,還算打不過?”
“那是情勢所逼,臣婦帶著家丁,自是底氣十足,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在陛下面前,臣婦哪里還敢還手。”
蕭鄴不可置信的看著姜棠,又看向一旁的劉公公,“你瞧她是怕的樣子嗎?”
有那么一瞬,蕭鄴甚至都懷疑,他都懷疑自己失憶了,這婚是他賜下的嗎?
“來來來,你給朕說說,到底是什么給了你砸皇子府的底氣。”
蕭鄴也不坐在案前了,一招手,讓劉公公給他搬了個錦凳,坐在她們面前,一副今天說不清楚,誰也別想起身的意思。
“回陛下,臣婦心中沒有底氣,全是對夫君的擔憂,夫君是陪同殿下一同前往圍獵的,怎么跟他去一趟,就毒發了,臣婦雖只是個婦道人家,不懂朝堂規矩,卻也知道‘誰邀伴,誰照拂’的道理。”
頓了頓,姜棠又瞪了一眼六皇子妃,“誰曾想,六皇子妃,忒不講理,二話不說就讓人轟臣婦走,那臣婦定是不干的,就……砸了六皇子府的大門!”
“你那是砸嗎?是拆,如今我府邸全靠侍衛守著!”
六皇子妃一個眼刀剜向姜棠,咬著后槽牙擠出一句。
“哦?砸了?”
蕭鄴聲音微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放肆,你可知道,那府邸的牌匾是朕御賜的!”
“回陛下,那牌匾沒砸。還在上面掛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