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寧瞠目結舌,目光掃視了一圈,“我怎么聽說謝明漪說,你要開間書齋?”
姜棠笑了,用手里卷起的圖紙敲了敲自己酸痛的肩,扯著張婉寧,“你來瞧。”
張婉寧狐疑,跟著她走到窗前,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去。
“什么?”
“隔壁是六殿下的學堂,如今也在施工,你說,隔壁是學堂,我這書齋豈不是剛剛好?”
張婉寧先是詫異,隨即覺得不可思議,“你怎么就知道隔壁是學堂?”
姜棠掃視了一圈四周,湊近她,壓低聲音,“主意是我出的。”
“原來如此……”
張婉寧欲又止,“前些日子聽我父親說,六殿下因銀子不趁手,被圣上斥責,原來是開學堂?”
姜棠嘿嘿笑了兩聲,似乎對這事了如指掌。
張婉寧轉頭看她,直覺這事跟她脫不了干系,“不會也有你的份吧?”
姜棠撇撇嘴,小聲嘀咕,“就是那日在你府上,我將他給我的鋪子轉手又賣給他了,我這才來的錢盤下了四君子。”
張婉寧錯愕的看向姜棠,“你這是……拿他的錘頭錘了自己的眼?”
她默默伸出一個大拇指。
生意能做成這樣的,姜棠是她見過的第一人。
姜棠聳聳肩。
“做生意跟謀算,說到底是一樣的,全靠一個‘賭’字。”
姜棠慢條斯理道,“你若說上京城哪處場所生意最旺,旁人或許會提酒樓、綢緞莊,可在我看來,必然是賭坊。”
她看向張婉寧,“為何賭坊能聚人?只因來賭的人,圖的從來不是穩賺不賠,這就像與人謀算、做那難成的生意,從來都是一招生,一招死,沒有中間的含糊余地。”
張婉寧怔愣了好一會兒,這辭鑿鑿,理直氣壯的解釋,她自認為多了不少圣賢書,可是沒有一個像是姜棠這樣的,像個狂傲的賭徒。
“你倒看得透徹。尋常生意人求穩,可真要做大事、破僵局,少不得要賭那一把,賭對方的軟肋,賭時局的傾向,賭自己算準的那個機會。”
最后,張婉寧收斂了眼底的質疑,捏了捏眉心,“將書齋開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還是這樣的大,我還真是頭一回見……”
“我也是頭一回見。”
姜棠說著,將手里的圖紙攤開,呈到張婉寧面前,“喏,這是我找人畫的圖紙!”
就這圖紙,她都已經跟繪圖的師傅吵了三天,實在是不行了,這才將張婉寧喊了出來,她博覽群書,總算是見多識廣。
張婉寧好奇的湊近那圖紙,卻見原本繪制好的圖紙被改的亂七八糟,東一團西一團,不知所云。
“……你找的哪家繪圖師傅?把錢追回來吧。”
姜棠眼睛一亮,“你也覺得那師傅畫的差點意思,對吧!”
張婉寧老老實實搖了搖頭,“是改圖紙的這個人,腦子有問題。”
“……”
姜棠臉色一沉,目光幽怨地看著她,“我就是那個改圖紙的人。”
張婉寧一臉憂心,盯著她看了半晌,才說了句,“果然,老天是公平的,腦子太聰明,其他地方自然要薄弱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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