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酒量如何?”
“甚好!”
說著,她伸手拎起桌上最后一壺梨花釀,慢悠悠地斟滿面前的兩個空酒盞。
謝蘅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了一會,趁她不注意,他拎起酒壺,藏在了桌下。
“如今姜明淵與睿王之間有了嫌隙,事情就變得有趣了,我原本是想著借著你的毒,把水攪渾,讓他們狗咬狗……”
現在倒好,執念引到底是個什么毒,她一無所知,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姜棠垂下眼,緩緩放下酒盞,似是有些苦惱的揉揉眉心。
謝蘅倒是一臉無所謂,“既有嫌隙,就如心里扎了根刺,不用旁人挑撥,他們自己也會互相猜忌、彼此試探,何必要你費力氣去攪?”
姜棠將謝蘅的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我想,你是不愿見我只靠順勢而為的復仇,這才任由我攪亂六殿下的謀劃,入局姜明淵的算計里,所以想看看我自己能做到何種程度。”
謝蘅挑眉看向姜棠,眼底贊賞的神色里還摻雜了微妙的情緒。
而此時此刻,姜棠低著頭,手里正摩挲著空了許久的酒盞。
她想,自己終于摸清了上一世的謎團,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一點點避開姜明淵的謀算,再全力反擊回去,讓侯府避開上一世的禍端。
如此想著,她一抬眼,卻見謝蘅正盯著她。
姜棠心里一咯噔,竟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眸,往后躲了躲,“你這是什么神情?我說錯了?”
“沒有。”
謝蘅解釋道,“雖然你攪亂了六殿下的謀劃,可卻也是歪打正著,幫了他,所以,這一千兩黃金,他出的也不冤枉。”
就是,若是日后他要是知道了,你又用這一千兩黃金,買了他隔壁的鋪子。繼續賺他的錢,他應該會跳很高!
“不過,這幾日你最好還是安分守己,不要亂來。”
姜棠緩慢地眨了一下眼,不解,“為何?”
“因為,明日就是圍獵的日子,皇室宗親、世家子弟齊聚,還有禁軍巡守,稍有不慎就會落人口實。你若想做什么,也得等圍獵結束再說。”
謝蘅眉心微攏,聲音更低了些,“我也不在。”
姜棠好奇的追問了一句,“你不在,也?”
她猛地湊近他,謝蘅一垂眼就看見她臉頰上的緋紅,和眼底的朦朧,謝蘅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變化,眼睜睜地看著她一點點湊近自己。
“酒量,甚好?”
他輕飄飄地問道。
姜棠蹙眉,拍開攔在面前的手,“你好好說話,別晃!”
姜棠拍開謝蘅的手,用力過猛,身子不受控的朝后仰,懸在她背后的手又將她推回來,這才從她臉上移開視線,往院子里的四周看了一圈。
整個棠梨居,連個女使都未曾看見。
他低笑出聲,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你到底是多遲鈍,連你自己的女使都看不下去了!”
“什么?”
謝蘅低垂著眼,笑的意味深長,“說你長得好看!”
一雙眼眸彎的如狐貍眼,嫵媚且又狡黠,“我長得好看還用說?我自己不知道嗎?”
“我送你回屋里。”
說著,就要拉著她的胳膊,想要將她從凳子上拉起來。
姜棠掙扎了一下,推開他,搖搖頭,“花好月圓,回屋做什么,我想聽孫子兵法。”
謝蘅此刻終于確信,姜棠的確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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