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撇撇嘴,冷哼一聲,“雖然這看似是一樁虧本的買賣,可是卻與我有大利,清河崔氏百年基業,依舊逃不開被猜忌的命運。”
“從前我總以為,手里攥著足夠的錢財,就能當安身立命的本錢。可經歷了這么多事才明白,錢財是死的,人心和局勢是活的,光有錢,只能任人宰割,算不得真正的安穩。”
謝蘅意外地抬眼看向姜棠,只見他神色雖然平淡,可那雙眼眸卻不復暗沉,甚至有一種情緒噴薄而出。
“你想要一套消息脈絡?”
姜棠一愣,隨即笑道,她歪著頭想了想,糾正道,“是也不是!”
見謝蘅眼底露出幾分疑惑,她繼續道:“是因為我確實要靠這些脈絡探聽消息,避開明槍暗箭;可要說不是,是因為這不止是消息,我要的,是能借著這些脈絡,看清人心走向、摸透局勢變動的本事。畢竟消息是死的,怎么用、怎么從蛛絲馬跡里算出背后的算計,才是能攥在手里的底氣。”
與她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眉眼俱揚,快意一笑。
一片寂然無聲里,姜棠的話像是一道驚雷,炸的謝蘅心臟狂跳,血液沸騰。
忽地想起什么,姜棠哎呀了一聲,朝謝蘅眨眨眼,“我其實人手不夠,如果世子能幫助一二,那就更好了。”
半晌,謝蘅才壓下心中的異樣,慢條斯理的回了一句,“你都將侯府護在身后了,我能說不同意嗎?”
有那么一瞬,他想問問,他在不在侯府的范圍內。
姜棠得到了想要的,眉梢一挑,話題就轉了,“所以,你的毒到底是什么?”
“執念引。”
提到毒,謝蘅的臉色又幽幽地沉了下去,他重新坐直身,目光越過姜棠落在遠處,心平氣和的吐出三個字。
姜棠搖扇子的手一頓,有些迷茫的看向他。
“這是什么毒,從未聽過。”
她確定,上一世加上做鬼,也沒聽說過這樣的毒。
“用一句話概括,就是一種會變丑,半死不活的毒。”
“……啊?”
姜棠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他,“變丑?半死不活?不是,這下毒人的人腦子是多不靈光,他不會是嫉妒你的容貌?”
她想過各種千奇百怪的毒,可唯獨沒想過這樣的。
見她如此神情,謝蘅的眉頭舒展了些許,放松了身子,他在暗影中靜靜地望著姜棠,原來親口說出來,也沒有想象中那么艱難。
“滿頭白發算不算?”
“……”
她驀地瞪大了眼,這種癥狀,她似乎在哪里看到過,可是想不起來了。
謝蘅一眼瞧出了她的震驚,卻還是存了逗弄之心,故意問道,“你會嫌棄嗎”
“會!”
姜棠一噎,表情有些沒崩住,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所以,麻煩你活久一點,別讓我看見你滿頭白發的樣子。”
謝蘅低笑出聲,只要他不肯放手,季崇禮那個廢物又有哪里有機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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