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蘅又看向姜棠。
姜棠額角隱隱跳著疼,笑的極為勉強,“夫君慢走!”
謝蘅這才轉身過,走了出來,只是轉身的那一刻,眼底皆是笑意,當看到棠梨居外站著的追云,眼底的笑意又收了回去。
“世子。”追云躬身行禮。
“怎么回事?”
謝蘅走到院子里的梨樹下,徑直坐下,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追云一愣,立馬反應過來,謝蘅問的是姜棠中毒一事,這才將在姜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謝蘅。
“你是說,這毒是姜明淵新抬的妾室下的?”
謝蘅眼眸微垂,端著茶盞的手一頓。
追云挺直腰桿,口吻里透著些解氣,“姜明淵為了拿捏夫人,竟想出威逼利誘的法子,非要給您送個妾室進府,還好夫人機敏,當場就給擋回去了!”
他頓了頓,想起那女子身上的異樣,“那女子身上熏了極濃的熏香,里頭摻了牽機毒。這牽機毒雖不常見,卻能通過氣味滲入肌理,姜明淵這哪是送妾,分明是想一箭雙雕。”
牽機毒他知道,在大昭不常見,卻是西域最常見的香料之一,量變引起毒變,只可惜,他們千算萬算,漏了最重要的一點,他與姜棠尚未有夫妻之實,這毒其實傷不到他分毫。
想到這,他勾了勾唇,費盡心機,竟是從根上就錯了。
“那女子如何處置了?”
姜棠必定是猜到了,不然不會去找蘇九要毒藥,就差把鬧事寫在臉上了。
“放火燒了。”
追云眼里閃著奇異的光,像是興奮,像是痛快,卻又摻雜些糾結和掙扎,紛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使得他本就轉的不算快的腦袋又慢了半拍。
“燒半死,徹底絕了姜明淵再用她拿捏夫人的機會。”
謝蘅愣住,詫異地掀起眼,看向追云,“燒了?她讓你這樣干的?”
有那么一瞬的詫異,他身邊十年之久的隨從,跟著姜棠一日,行事都變了風格!
姜府后宅一月之內連著走水兩次,怕是明日上京城又要議論紛紛了,倒是很符合久姜棠報復的手段。
追云點頭,“夫人說,最好把海棠苑燒毀,一不小心,火放的有點大……”
如果沒猜錯,這會兵馬司的人已經趕到姜府了。
眼見著謝蘅的臉越來越黑,追云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后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世子,夫人定是有自己的道理,這火一放,果然燒出些破綻了來了。”
“比如。”
謝蘅收回視線,飲了口茶。
“海棠苑走水,半個姜府的家丁都出動了,竟然不是第一時間滅火,而是奔向祠堂。還有就是,海棠苑名義上住著姜明淵的妾室,可屬下瞧著,那妾室比正經主母的譜都大,姜府的管家對她畢恭畢敬。”
“對了,姜明淵用來拿捏夫人的那個女子,其實是那妾室的婢女。”
謝蘅見他手里還攥著什么,放下茶盞,伸手。
追云猶豫了一瞬,也只有一瞬,才將手里的畫像遞給謝蘅。
見狀,謝蘅斜了他一眼,“你還記得自己是誰的隨從啊。”
追云被堵的啞然片刻,抬手揉了揉后腦勺,忽地想起一件事。
“世子,季崇禮給夫人寫情詩,齁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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