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大驚之外還有一些荒謬。
“倒是這么個道理。”
季崇禮笑了一聲,“只是有些事,倒像是她早早就掐算好了似的,比如先前她便篤定說,姜府二姑娘定會被賜婚給景陽侯府,當時我還當她是隨口說說,沒成想后來竟真如她所,她總是能說出些未曾過的事情,最后又被一一驗證。”
姜棠嗤笑了一聲,“季大人。你夫人的話不應該是找我來對質吧?亦或是,你覺得我與你夫人私下關系甚好?”
她頓了頓,“蕓蕓眾生,與其信命,不如信自己,我與姜之瑤,沒有季大人想的那樣和睦,所以,她的事情,我幫不了你!”
季崇禮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姜棠的反應和神色,眼睫一垂,掩去了眸子的波瀾,從懷里掏出一封信箋,放在桌上,推到姜棠面前。
“夫人不妨瞧瞧這個。”
姜棠放下茶盞,拿起那信箋展開,這一眼,便叫人心生感概。
這上面的內容她再熟悉不過,是上一世,姜棠為季崇禮生辰,特意寫的一首賀詞,信上的字跡是外祖母生前親手教她的簪花小楷,自從外祖母去世后,她便不再用,自重活以來,她更是不曾用此字跡示人。
姜棠的心一寸寸往下沉,可臉上卻半點沒露破綻,只勾起一抹極淡的、帶著幾分譏誚的笑意。
“季大人,這字倒像是我的。”
她故意只認字跡,不提詞意,盯著季崇禮的反應。
“哦?”
季崇禮季崇禮眉梢微挑,“這是我跟著夢境,一字一句模仿下來的。”
姜棠將信箋重新折好,遞還給季崇禮,“季大人過人才華橫溢,連夢境中的詩詞都能模仿的惟妙惟肖,只是有句話要提醒大人,大人與其與夢里的舊事都反復糾纏,不如尋個好大夫瞧瞧,免得日積月累,傷了根本。”
“好。”
季崇禮目光從她手上移開,重新落在她臉上,半晌才拿起那信箋,重新塞回懷里,“夫人的建議我定慎重考慮。”
姜棠莞爾一笑,“今日多謝季大人的茶,告辭。”
季崇禮起身,視線落在姜棠身上,話是對身后的隨從說的,“木生,替我送送世子夫人。”
姜棠回頭掃了那隨從一眼,收回視線,“不必。”
直到姜棠的出了茶樓上了馬車,馬車的影子徹底消失在視線里,季崇禮才勾了勾唇。
原來那夢里的人,是姜棠,沒錯了!
直到馬車拐了彎,姜棠的臉色才緩了過來,掩在袖子下的手攥的緊緊地。
季崇禮在試探她。
而她還不清楚,季崇禮到底知道多少,只是夢境預示還是徹徹底底重新來過。
“傳信,讓青蕪今夜來見我。”
姜棠看著徐媽媽,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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