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盤盞依次擺上桌,姜棠一眼掃過去,眼睛瞬間亮了,松鼠鱖魚,蟹粉豆腐,連她想了好幾日的櫻桃肉……果然多半都是她偏愛的菜式。
女使們端呈著酒壺走上前來,一一為他們斟酒。
其中一人剛好走到姜棠身邊,正要將托盤里的燕窩呈上,謝蘅卻忽然伸手端了起來,放在姜棠面前,順勢收走了她面前的酒盞,擱在女使的托盤里。
姜棠正在跟謝明漪低語,并未注意到。
倒是霍瑛將一切都看在眼里,勾了勾唇。
見時機差不多,謝晏安端起酒盅朝著眾人道,“侯府度過危機,多虧了你們。”
霍瑛頓了頓,也拿起酒盅,看著姜棠鄭重其事地開口,“此次多虧了姜棠護著我,若非如此,侯府定然就亂了。”
這番話倒是讓姜棠有些坐不住了,“母親謬贊了,我喚您一聲母親,護著您也是應當的。”
霍瑛笑的更開心了,望過來的眼神比任何時候都要柔和。
“好。”
“先前侯府被侍衛圍著,人心惶惶,如今算安穩度過這關。”
謝晏安頓了頓,將酒盅舉得更高些,“今日這杯酒,我敬你們,也敬咱們侯府往后的安穩。”
眾人也連忙起身跟著站了起來,紛紛舉杯。
只是姜棠舉的是茶盞。
夜色濃沉時,侯府的家宴也散了席。
霍瑛今日飲多了酒,被謝晏安扶著回了主院。
“這么晚了,不如你就在侯府留宿,反正姜棠的棠梨居夠大!”
謝明漪環顧了一圈,見謝蘅不在,這才大膽的挽留張婉寧。
張婉寧思忖片刻,微微頷首,“好。”
姜棠眼睛驀地一下就亮了,“走,回我的棠梨居!”
一想到能回自己的院子,霎時就覺得肩上的傷都好了不少,連腳步都輕快了。
張婉寧失笑,一本正經地打趣道,“也不知道謝蘅見了你這眉飛色舞的樣子得多傷心。畢竟你在他那兒住了七日,走的時候連半點留戀都沒有。”
“……哼!”
姜棠猝然發出一聲冷笑,“自從那日我說要與他結義兄妹,他就黑著一張臉。”
張婉寧和謝明漪驀地停下腳,轉過身,齊刷刷地盯著姜棠。
目瞪口呆。
“你竟然說要跟他結義?”
“他竟然只是黑臉沒撕了你?”
片刻后,兩人異口同聲。
“他倒是沒撕了我。”
姜棠一想到這幾日她受的苦,就氣不打一處來,咬牙道,“他讓我與他下棋,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一局都沒贏過,死的很慘!”
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想明白,雖然她棋藝不算太精,可是絕對不至于一盤都贏不了。
兩人怔住,竟有那么一瞬的大腦空白。
謝明漪掙扎了半晌,才壓低聲音,“你瘋了?跟我兄長下棋?你知道他從小跟誰學的棋嗎?圣上!”
張婉寧在一旁聽得也愣了愣,隨即忍俊不禁,“明日,我送一些話本給你,縱是這么不開竅也不是回事!”
謝明漪想笑,又忍住了,“一本不夠,起碼一摞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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