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當心。”
蕭承稷將車簾掀開一道縫,就見有數十個蒙面的黑衣人提劍朝著馬車圍了上來。護衛擋在蕭承稷身前,橫刀迎敵。
車外一片刀劍相擊的錚錚聲,蕭承稷坐在車內,眉頭蹙起,手緊緊地抓住桌沿。
“這才剛出京城,二哥就如此迫不及待了嗎?”
這些年他已經盡量不去摻和朝堂內的明爭暗斗,可即便如此,也沒避開,像這樣光明正大動真格的,還是頭一回。
直覺告訴他,這多半是二哥的手筆。
那些黑衣的臉上就差明晃晃地寫著我是太子府的人!
但凡是個有腦子的都不會將自己的主子暴露出來!所以,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太子的人反倒是像極了二哥的手段!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竟是馬車被刺客劈裂,直接掀翻了車頂。
蕭承稷臉上一變,驀地抬起頭就見一個刺客越過護衛的防線,舉劍刺了過來。
“噗呲。”
就在那刺客落劍的前一瞬,謝蘅驀地抬手,那刺客的胸口突然爆開一抹血紅。
粘稠的血液四濺,直接飛濺在了蕭承稷的衣袍上,他無語地看了一眼,瞪著謝蘅,“非要等他撲過來你才出手,如今車也壞了,我等下去哪里換衣裳!”
謝蘅慢條斯理的拔出劍,順手在那刺客上把劍擦拭干凈了。
“君子六藝,你也該撿起來了,剛好,現成的,不如就去練練手!”
話音未落,有一道迅猛敏捷的身影沖了上來,蕭承稷抓起手旁的茶盞朝著刺客臉上甩去。
那刺客被燙的一個哆嗦,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身后的護衛一劍結束了性命。
“是誰說,讓我盡量顯得廢物一點。”
蕭承稷氣洶洶地下了岌岌可危的馬車,對著地上半死的黑衣人就是兩腳,“敢刺殺本皇子,誰給你的狗膽子!”
緊接著,便有兩聲劍刃刺入血肉的聲響在耳畔響起。
“留活口!”
謝蘅一邊擦拭刀,一邊看著蕭承稷腳下的刺客。
蕭承稷又踹了一腳,才退開些,讓護衛將地上這個唯一一個活著的黑衣人押了過來。
謝蘅抬眼看追云,“去審。”
語畢,他忽地眼神一厲,幾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扼住了刺客的下顎,阻止了他咬毒自盡的動作。
“二殿下派你來的?”
那刺客死死瞪著眼,不吭聲。
謝蘅蹙眉,剛要揮手,讓追云帶走,卻聽得幾道破空聲。
他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的同時劍鞘朝著那刺客猛地一擲,將蕭承稷護在身后,刺客也成功避開了那是短箭。
其他幾個護衛見狀,不約而同就要朝著短箭射來的方向追過去,卻被謝蘅叫住。
“不必去了,追不上的。”
謝蘅皺眉擺擺手,“將人帶去審,后面不知還有多少波刺殺,這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