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不夠,連著踹了好幾腳。
直到那丫鬟蜷縮著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季崇禮的怒氣才緩解了些許,走近躺在榻上的姜之瑤,隨手從她頭上拔下一根簪子,朝那丫鬟身上扔了過去。
“賞你了,滾吧。”
直到那丫鬟一瘸一拐地退了出去,姜之瑤才惡狠狠地瞪著季崇禮。
“你有病,去那曹氏的院子,來我房里發什么神經!”
季崇禮忍不住瞇起眼睛,一把攥住姜之瑤的脖頸,咬牙切齒,“如今,整個上京城都知道你卡在姜府的狗洞,你不要臉為什么要出門丟我的臉?姜之瑤,你有沒有腦子?”
脖頸處傳來一陣窒息的疼痛,姜之瑤倒抽一口冷氣,“要不是我,你的策論會被看上?會有機會晉升?”
想起今日翰林院的鬧劇,季崇禮就忍不住想掐死她,“那你一定不知道那篇策論被駁回了,擢升也沒有了,你說,這里面都是誰的手筆?”
姜之瑤被氣笑了,自從她嫁入這季府以來,上一世的琴瑟和鳴半點不見,入耳皆是雞飛狗跳的齷齪事,尖酸刻薄的婆母日日尋釁,搬弄是非的妾室處處使絆,府中銀錢拮據到寅吃卯糧,就連她當初賭上性命選中的夫君,對她動輒打罵也是家常便飯!
壓抑的情緒似乎都在這一刻爆發,忍無可忍地嚷了出來,“你不是張大人的得意門生嗎?既有這層淵源,怎不去求恩師提攜一二?偏要我去求父親低頭!你平日自詡才華橫溢,如今倒拿出些真本事來啊!”
下一刻,季崇禮驀地松開她的鉗制,一揚手,將一旁的盆架整個揮翻在地,盆中的水盡數潑了出去。
“姜之瑤,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是再續前緣……你確定我們前世有緣嗎?為何,你與我夢中的女子一點都不一樣?”
姜之瑤眼底閃過一絲驚慌,他夢中的女子?難道他能夢到前世?
一股異樣感從心底升起,她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季崇禮,十分艱難地吐出一句,“你能夢見?……”
“你不是常說,自己能預知福禍?可曾預知了你自己,是福還是禍?”
季崇禮眼底盡是嘲諷和厭惡,“你知道為何遲遲請不來大夫嗎?是你父親,他不讓人給你治!”
“你胡說……”
姜之瑤瞳孔震顫,顯示不可置信,隨即腦子里忽地閃過什么,眸底蹭地竄起怒焰,“如今覺得我無用了,便想棄之,呵!……想都別想!”
淚水不斷從從眼里涌出來,姜之瑤想要停下,確實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了。只覺得眼眶生疼,遍體生寒。
想要質問季崇禮,為何,明明上一世琴瑟和鳴,如今變得像是仇人一般。她張了張唇,可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姜之瑤,如不是你從中作梗,如今我娶的是姜棠!”
季崇禮就這么愣著臉,盯著榻上厭煩的那張臉,一字一句。
“砰——”
語畢,季崇禮一腳踹開了虛掩著的房門,“夫人身體不便,往后一日就送一餐即可!”
“chusheng……”
姜之瑤咬牙切齒地叱罵了一聲,手撐著床榻想要起身,掙扎了兩下又倒了回去。
季崇禮從姜之瑤的院子出來,漫無目的走在街巷上,四周到處是商販們的叫賣聲,分明想出來透口氣,吹吹風,竟還是覺得悶得喘不過氣。
自從娶了姜之瑤,他就事事不順,仕途受阻,府宅不寧!
余光落在一抹身影,是久違的熟悉感,直到那女子微微側身,露出半個側顏,他驀地捂住絞痛的胸口,喃喃出聲,“姜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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